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……
七七四十九鞭。
青无忧束发裸背,褪去上衣,跪在地上,直挺挺地受着师尊亲自执导的鞭刑。
只因他再三违背师命,险些打伤师尊在意的人。
他不曾叫过一声,只咬牙受着,提醒自己,都是应得的。
背上皮开肉绽,沾盐水的牛皮鞭,鞭鞭裂皮入骨地痛。
可只有痛,才能令青无忧长教训。
空气中的血腥味缓缓散开,那把染血的皮鞭丢在地上,青无忧没听到傅惊尘的声音,才慌了身,跪在地上挪着双腿。
傅惊尘负手,站在五步后。
青无忧一路跪着过去,重重为他磕了个响头:“师尊,
()师尊,弟子知错了。今日之教训,弟子绝不会再犯。”
傅惊尘说:“这种话,你已经同我说过多次。”
青无忧心中怆然,用力叩首:“师尊,这次我不知那人是清水派的……更不知我那一掌误伤了他,恳请师尊谅罪。”
重重磕,头破血流。
被逐出师门的惶恐弥漫在他心头。
向来好脾气的师尊,今日为此事亲手执刑,定然是勃然大怒。
青无忧自觉非什么奇才,能被傅惊尘选中,一跃成为尊贵的亲传大弟子,怎能不令他扬眉吐气?
昔日在外门时,傅青青、王不留……哪一个不比他更优秀更风光?都是他卯足劲也难以望其项背的人物。
可现在,傅青青死了,王不留又同傅惊尘关系交恶。
这一代中,玄鸮门中最出挑、最风光的又是他青无忧了。
他不想再丢掉这颜面。
只想给师尊磕头,磕死在这里。
无论师尊说什么、做什么都行,只要别将他逐出师门。
傅惊尘终于弯腰:“疼吗?”
青无忧说:“不疼。”
傅惊尘淡声:“我记得,你们拜师时,我说过,平生最不喜满口谎言之人。”
“疼,”青无忧低头,“很疼。”
“你和无虑受过的挫折太少,以至于不知道疼的滋味,”傅惊尘低头看他,“你那一掌打在清水派弟子身上前,可曾料想到,她会疼,为师也会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