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乱想间,傅惊尘按住肚皮,没有用力下按,只用掌心去暖:“如何痛?”
“像被什么东西撑坏了,”花又青低声描述那痛觉,“还有些酸,像练久了功。绕清水派的山门跑一大圈,腿的酸痛和这也有些相像。”
“多几次便适应了,”傅惊尘用掌心暖热,缓缓催化,为她舒筋化血,“现在好些了么?”
花又青说好。
“那些予你的真气,不可贪多,一点一点去化,莫着急,循序渐进地用,”傅惊尘教她,“如今让你回清水派,也是这个意思。在清水派里,至少你的师兄师姐能护着你,你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融汇贯通——玄鸮门的弘光和清水派的定清乃一脉相承,这也是我敢将修为传给你的原因,不会弄脏你。”
花又青侧躺着,想问他,难道把元阳给她,也是这个原因吗?
犹疑间,未能出口。
上次她已经直白讲明了,可傅惊尘却没有给出分明的答案。
他似乎在顾虑什么。
花又青不想逼他立刻给出回答,甚至有些默默,想,若是如此,两人身边永远都不会有他人,就此……也不错。
她不是什么贪心的人。
能被大师姐救下,能在清水派
长大,能遇到傅惊尘——
已经非常非常幸运了。
“只是你身体还有些亏空,回去后注意多多吃饭,”傅惊尘叮嘱,“夜间盖好被子,莫着凉。”
花又青感叹:“你这叮嘱,和我二师兄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“离别之际,你我兄妹难得讲悄悄话,怎么又提他?”傅惊尘说,“你二师兄也会如此给你看病?”
“什么病?”
花又青话没说完,茱萸被狠狠按。
沿着缝隙,傅惊尘细细一摸,手指的水俱慢条斯理地擦在她月匈衣上。
“妹妹生的这种病当真古怪,若放纵下去,如此泛滥,走出去只怕要着凉,”傅惊尘声音稳如医者,“或许为兄该研制出一个器具,能时时刻刻地塞住妹妹,免得你弄脏衣裙。”
没由来地,花又青想到展林绘制的一些图画上,也会有一些或玉质或木状的东西,或前或后地塞着,另一处则是由人——不可再继续想下去,越想,越要糟糕了。
眼皮发烫,脸颊发热,她唤了一声兄长,傅惊尘俯身抱住她,寒梅绽放般的满山香气将她幽幽包裹,正是情动意迷时,却听木窗外一声咳嗽。
吓得花又青一个激灵。
傅惊尘将她按回去。
是二师兄方回燕的声音。
“青青,太阳如此好,不如出来散散步,”他说,“别在屋里闷久了,容易生病长蘑菇。”
这本来就是常调侃她的话语,许是方才刚同傅惊尘提了“生病”二字,花又青又是脸热许久,忙不迭地下床,拢紧衣裙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