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施婳讶然一声,恍若梦醒,忙不迭站起身,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
()聊忘了……”
她跟beryl聊得太过投入,居然忘记贺砚庭去取车,现在车子应该就临时泊在路边了。
男人生得这样完美,beryl只消一眼就认出他来,她站直起身,有一种“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巧”的惊叹表情。
“呢位先生咁眼熟,你嚟过我店吖?就系你要我按照你要求设计一款定制蛋糕俾女仔过生日嘅。”(这位先生这么眼熟,你来过我店里吧?就是你让我按照你的要求设计一款定制蛋糕给女孩子过生日的。)
面对店主的热络叙旧,贺砚庭表现得异常淡漠。
beryl继续确认道:“先生,冇记错嘅话,你曾经嚟我店取走蛋糕用私人飞机空运去京北冇错吧?”(先生,没记错的话,你曾经在我店里取走蛋糕用私人飞机空运去京北没错吧?)
施婳神色震动,明显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她太过于吃惊,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男人清隽雅贵的脸绷得很紧,不由分说揽住少女的纤腰,敷衍而又没有说服力地丢下一句:“冇咁嘅事,你认错咗。”(没这回事,你认错了。)
浅瑰色的劳斯莱斯浮影果然泊在路边,匆匆上了车,施婳大脑混混沌沌的,半晌都没能消化店主那番话。
虽然前因后果她已经听得清楚明白,但……委实太过难以置信。
那只令她欢欣整夜,难得失眠的蛋糕。
竟然是贺砚庭送她的。
她却误以为是贺珩失误歉疚后的赔罪。
夜色渐浓,从本岛过氹仔的大桥不意外拥堵。
施婳终于是沉不住气,侧过脸,一瞬不瞬凝着他,心脏微颤:“贺砚庭,你是不是送过我生日蛋糕,樱粉色的,是一个球的形状,上面还有蝴蝶。”
她声音很低很细,透着女孩子羞赧的小心翼翼。
但是又很执拗,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她刨根问底,男人却目视前方,仿佛专注于开车,心无旁骛,只淡淡回应:“都话咗佢认错。”(都说了她认错。)
他不承认。
施婳表情懊恼,心里却有股隐秘的甜蜜暗暗滋生。
她心痒难耐,盯着男人高深莫测的侧脸,糯糯的嗓音里染着恋爱中女孩的娇嗔,她语气笃定:“我才不信,肯定就是你。”
这世上除了他,还会有谁用私人飞机空运一只蛋糕。
疯了吗。
车堵得令人心烦意乱。
贺砚庭只觉得下腹忽而一阵躁。
躁得不明不白,有股火像是要喷薄而出。
“是不是一定要继续这个话题?”
喑哑磁性的嗓音逐渐染上危险的因子,施婳却是个不怕死的,她大胆地眨了眨眸,无辜嗫喏:“为什么不能说呀。”
她话音未落,甚至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光景,一道黑沉沉的身影蓦然间倾覆而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