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与川立刻喊住他:“你去哪儿啊?”
贺凌说:“去吃饭。”
楚与川吃不惯艺人食堂,大概率又是要自己偷偷跑出去买吃的,所以他也没想着问楚与川要不要一起。
当然,主要原因是,他们也没熟到去哪里都要跟对方说一声的程度。
谁知这下又惹了他不高兴,楚与川登时便嚷嚷起来:“那你不等我?”
“……”
贺凌想说,哪条法律规定了他吃个饭还要等楚与川?
又不是小学生,去个厕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。
再说,就算还在读小学的时候,他也没跟别人这样过。
但注意到周围的练习生都在看他们,贺凌也没跟他呛声,只道:“那你快点。”
楚与川刚想从地板上爬起来,就“嘶”了一声,扶着腰对贺凌伸手:“……起不来了。”
贺凌无声骂了句“娇气”,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“昨晚不是让你回去按按摩?”
刚开始练舞,肌肉酸痛是很正常的,昨晚下班之前贺凌就随口嘱咐了他记得按摩。
当然,至于这人能不能听得进去,回家之后能不能好好执行,他可就管不着了。
楚与川疼得龇牙咧嘴的,爸妈给的高颜值被他浪费得精光:“我昨晚本来想着打几把游戏再去,结果趴在沙发上打完就彻底爬不起来了,今天早上都差点没能出门,哪有劲儿出门找按摩店。”
“……”
贺凌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,一脸牙疼地改口道:“几局,几局游戏成了吗?我真服了你,你是什么口语纠察警官吗?”
“这种话也不能乱说。”贺凌不痛不痒地提醒了一句,看在楚与川疼成这副模样的份上也没再逼他,“待会贴点膏药,不然下午没法练了。”
“下午还练?!”
楚与川发出强烈的抗议:“杨老师都没天天给我们上课,为什么我就得天天练?”
废话,要是杨老师有空天天给你上课,宋霖还有必要签下我给你开小灶吗。贺凌腹诽道。
“你跟别人能一样么?人家从小吃苦头练基本功的时候,你还在自由自在地疯玩呢。”
贺凌的话音刚落,不知何时又浮现在两人头顶的便悠悠道:【像位面主角这样的人,现在吃的这点苦头,也许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会吃的苦了吧?】
贺凌一怔。
是啊,像楚与川这样的人,无论想走什么样的路,都会有人早早地替他铺好。
所以现在这点在贺凌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痛苦,也许真的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会吃的苦,还是吃完就必然会获得回报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