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伸手给谢玉弓抹了下眼泪,摸索把他头顶上的面具摘了下来。
谢玉弓却在面具摘下后,本能地向左偏头,用完好的脸对着白榆。
白榆把他的脸轻轻扳过来,仰起头在他遍布伤痕的那一侧郑重地亲吻了一下。
贴着谢玉弓的脸说道:“喜欢你不是骗你,不嫌你的伤疤,也不是骗你。”
“不丑,真的。”
“帮着太子对付你,一半因为身不由己,一半是逼你快些来找我。”
“你说过的,如果我不是你的妃子,你第一个杀的便是我。”
“胡说什么!”
谢玉弓立即打断白榆的话。
谢玉弓总算转正了脸,定定地看着白榆问:“还有呢?”
白榆摸着谢玉弓的脸,仔细想了想,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解释。
而且有些事情,比如和原身混在一起的部分,根本解释不清楚。
因此白榆顾左右言他,岔开话题柔声说:“你很好,身材好,那活儿也大,做起来格外舒爽。”
“谁问你这个!”
谢玉弓说,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记忆有所缺失?当年那个假举子的事情都忘了?”
这是谢玉弓第二次说起假举子,白榆敏锐非常,立刻便意识到假举子恐怕是从前原身的事情,而她不知道。
系统传输的部分只是关于剧情的重要节点,保不齐遗漏了原身的一些过往,甚至那些过往是世界自动补全也不一定。
白榆微微眯眼,又故作脑子不清晰地道:“估计是吧,好多事情都不太清楚,记不起来了……嗯,头疼。”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谢玉弓一缕头发,在轻轻搓着。
她不打算一股脑把一切都坦白,他们之间才刚刚打破谎言,要是白榆再叠加个什么异世穿越借尸还魂,叠加个什么系统还有小说世界……那简直不敢想象。
谢玉弓到底是个“古人”,白榆没必要把自己掏空去赌一个古人能不能打破封建思维。
像现在这样,就很好了。
又在撒谎!
谢玉弓这句话说出来本也是试探,听了她一夜的胡言乱语,谢玉弓之前那个荒谬的揣测,越发真切。
她说的那些……不一定都是胡言,胡言大多含混,可她说得那么清晰,恐怕只是谢玉弓没有见过。
这天下何其广大,无法逾越的山海另一侧,天边目不可及的地方,不可能只有一片荒芜,也不是只有一个永州。
他想到了借尸还魂。
然而白榆狡诈,趁机从两人相贴的部位伸手向下,让谢玉弓很快丧失思考的能力,一张嘴只能发出一段轻哼。
谢玉弓咬牙,伸手砸了下床铺:“医师说要忌房事……”仅存的理智让谢玉弓挤出了一句医嘱。
白榆却轻笑一声道:“医师也没说手都不能动啊。”
谢玉弓瞬间便软了腰身,任凭施为,但是心中还有些许不甘的小火苗,呲呲地烧着,促使他叼住了白榆的唇,邀她共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