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了,连吃药也能控制得很好。
他应该不再需要她了。
霍玉兰抽了一下鼻子,觉得自己的喉咙和胸腔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,有些无法呼吸。
牧引风摸回沙发旁边坐下,伸手摸了下霍玉兰放在沙发上面的手。
说道:“你身上真的好烫,热得不正常。”
他说着,又倾身过来,想要测试霍玉兰的额头。
不过霍玉兰的手臂在自己的眼睛上面横着呢,牧引风拉了一下没拉动。
他顿了片刻后低头,细细密密地在霍玉兰的下巴和脸颊上亲吻。
“别哭了,我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,都会第一时间和你说的,再也不让你着急了。”
牧引风的声音低沉温柔得令人耳膜发颤。
“谁哭了?”
霍玉兰开口反驳,但是音调变了十八个度。
她这才悚然反应过来,原来她的眼眶一直这么酸,是因为她在哭啊。
霍玉兰不懂自己为什么哭。
但是牧引风再一次尝试把霍玉兰的手臂拉开,这一次拉开后,霍玉兰微眯的眼睛暴露在柔光灯下。
泥泞不堪。
太狼狈了。
霍玉兰就不明白了,她怎么跟牧引风谈个恋爱还能谈得这么狼狈。
她抽着鼻子说:“别看了,我只是……只是生病。”
她确实又热又冷的,这不太正常,想到自己之前洗了一个冷水澡,估计是后劲儿找上来了。
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托词和借口。
霍玉兰人死了二十多年,尸体都腐烂没了,嘴还是硬的:“我发烧烧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牧引风的语调竟然带着很认真的认同。
“烧的时候确实会眼睛酸酸的。”
他以前也是。
那时候他无论再怎么厌恶牧元蔓的控制,也会期盼她回家。
小王子向来都是以己度人,他抱起了霍玉兰,温柔安抚她的后背,整理她鬓边的头发说:“我们去医院,让医生给你看看,你的嗓子有点哑,看看是不是发炎了。”
霍玉兰本来有点别扭,坐在沙发上还扭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