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丑指根处的金戒指跟他的手一样冰冷,没有染上半点人类的体温,但那一圈的硌感十分明显。
像一块烙铁。
尤黎想躲,但实际上他什么反应都给不出来,只迟钝地低头看着。
小丑说,“那是它在害怕?”
尤黎脑子很钝,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个逻辑,于是只能接受,顺着他的话说,“它在害怕。”
小丑摩挲着,“它是我的。”
尤黎困惑,“它不是我的腿吗?”
小丑下一句就是,“你也是我的。”
他微抬眼,以一种从下往上的窥视角度,把尤黎整个人都揽在自己的眼中。
尤黎低头跟他面具后的眼对视。
一个在上,一个在下。
他们的双眼却有种诡异般的熟悉。
小丑似乎在笑,尾音上挑着,音调却怪异得轻,“宝贝,别奇怪,我也是你的。”
尤黎看着他的眼睛,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。
冰冷的面具贴紧尤黎的腿肉,面具上微凸起的裂口吻了吻他颗不起眼的浅色小痣。
“我感觉它好好的,没有生病,也不害怕。”小丑诡辩般得命令,“你该试一试。”
他站起身,把椅子拖
到床尾坐下。
“用它向我走过来。”
尤黎被药物剥离走的情绪就像被关在一个玻璃罐里,它们在恐惧在尖叫在发疼发痛,却影响不到他的身体分毫。
以它为前提下,他的躯体感受不到什么留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最重要的是,他极其诡异得相信了这个言论。
两个人本该是一体的言论。
于是尤黎试探着,走了一步,
下一秒就狼狈地撑住病床。
他快跪趴在地上。
小丑有一瞬间起身的动作,
片刻又坐了回去。
尤黎眼睛开始变湿,溢出水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