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劝您清醒些。我没本事让他轻判,但搜集些东西,让他重判,倒不是做不到。”
“你,你威胁我?!”
“不敢。”
盛淮轻飘飘说着,挂断电话。
抬起眼帘,视线从手机转向远处的裴昱时,他眼底淡漠散去,化为浓浓温情,与不安愧疚。
脚步在原地停滞一会儿,他定定看着裴昱,下定了什么决心,大步向兄弟两人走去。
中途手机“叮”了一声,他无意看了一眼,面色微沉,顿住脚步。
屏幕上,显示着他母亲发来的照片。
一瓶安眠药。
[你是不是想我死?]
手指紧握成拳,盛淮胸膛起伏了下,又很快平静。
“抱歉,阿昱,大哥。公司有点急事,我要回去处理。”他走回长椅处,歉意开口。
裴昱点点头:“你去忙,盛淮哥。”
“好,等会儿让司机来接你。”盛淮记得他说今天要去卢文斌那里。
裴昱没拒绝,乖乖点头,还懂事地送了他几步。
走回来时裴知远满腔酸涩看着他:“你看中他哪里?”
看中他忙,还是看中他拖家带口?
分开一会儿,还巴巴去送……
“我看中谁什么?”裴昱听得似懂非懂。
“盛淮,你看中他哪儿?为什么跟他结婚?”裴知远知道不把话说明白他听不懂。
“看中他——”有一千万啊。
话到口边,裴昱将将压住。
协议结婚的事不知道能不能跟哥哥说,他得先问过盛淮意见。
“盛淮哥很好。”真相暂时不能说,裴昱只好另寻措辞。
“哪里好?”
“……做饭好。按摩好。爱干净……”裴昱认真思索起来,“……乐于助人,做事情效率很高,外语也好——”
“行了,够了。”他啰啰嗦嗦说了一长串,听得裴知远越来越酸。
可裴昱还没说完呐:盛淮哥不嫌弃他阿斯,会很耐心听他说话,也很关照他,盯他吃药比他自己都用心。
他还能想出更多——但裴知远不让他说,他就勉强收住了。
“哥,你中午想吃什么披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