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时安小脸“噌”地涨红。
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他睫毛抖了抖,满目都是悲愤:
不!不行!
“盛
先生(),裴先生?[((),这边请。”
说话声和脚步声,越发近了。
盛时安绷紧了小脸,脑子似乎在快速运作,又似乎一片空白。
怎么办?
他不能这样见他!
深呼吸。
会,会有办法的。
车到山前,车到山前……门开了!
门开了,抱着盛时安的保育员转过头,下意识看向门口。
她怀里,原本激烈挣扎的幼崽,似被吸引了注意力,也忽然安静了。
刚才死活不要她抱的孩子,此时伸出两只小手臂圈住她脖子,紧紧扒住她后颈。
该不会,是怕见生人吧?
保育员一笑,尝试着松开手,果然,不消她用力,这孩子就这么……牢牢挂在了她身上。
笑容扩大了一瞬,保育员立刻又把手重新伸出来,稳稳托住别扭宝贝的屁屁,好奇看向走进来的一行人。
嘶,刚才那个帅气男人身后,还有个更……俊美的。
“安安,盛先生来看你。”领养中心的负责人方主任陪着笑走在盛淮身边,看向盛时安。
哪一位是盛先生?保育员红着脸扫过裴昱和盛淮,虽然视线在裴昱身上停留最久,最终还是定格在盛淮身上。
这就是安安的准家长了吗?听说特别有钱,给领养中心捐助了一大笔善款,方主任当场就要打包票让他把孩子接走,但她们审核委员长特别铁面无私,按着人家的申请表格不给通过呢。
倒也是,另一个意向收养家庭是对儿高知夫妇,条件也很不差。
保育员在领养中心工作多年,虽然不是核心岗位,也懂规矩的:领养人要进行一套特别复杂的评定,看哪个家庭对孩子健康成长更有利,不是比谁有钱就行的。
不过,看样子,安安显然是更亲近这位盛先生的,孩子一下午巴巴地等着!
“安安,快呀,看是谁来了。”保育员轻轻拍拍他后背,让他把头转过来。
盛时安扒得更紧了,小脸紧紧埋在保育员肩上,死活不肯抬起来。
“安安?”盛淮蹙眉叫了一声,迈步向他走来。
听见“笃”“笃”的手杖敲击声,盛时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,双手紧紧勾在一起,往保育员身上黏得更紧了……
“怎么了?”盛淮走到保育员身侧站定,一边询问着,一边试探着伸出手,尝试要抱他下来。
手伸到一半,视线定在盛时安白色的小短裤上,他忽然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