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是周日,蒋屹约了朋友吃饭。
他膝盖还是肿,可能挫伤了里面,想着吃完饭去医院拍个片看看。
穿戴整齐以后,杜宜安眼巴巴地在身后跟着他。
蒋屹指了指阳台上的书桌:“太闲了英语小卷随便来一张,下午回来给你讲,午饭自己定外卖。”
杜宜安有点不乐意,不想做试卷,也不想自己在家。
蒋屹腿不敢用力,慢吞吞坐在门边的换鞋凳上穿鞋。
门铃就在此时响了,杜宜安主动上前开门。
“谁啊?”蒋屹低着头问。
门打开,杜宜安愣在当场。
金石带着人站在外面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三少,大爷让我带您回家。”
杜宜安顿了顿,即刻想关门,被金石一伸腿,用脚卡住了。
“得罪了。”
金石说,然后不等杜宜安反应,挥手让保镖把他压起来,拖着往楼下走。
蒋屹在门内站起身,冷冷看着金石。
金石推开门,露出手背上一片伤疤,显得又凶狠又骇人。
“得罪了。”他说。
随即第二波保镖上前来,将蒋屹也控制住了。
蒋屹被他们扣着胳膊,不得不问:“又绑错人了吧?”
这次金石没叫人封住他的嘴和眼睛,表情还有一丝的抱歉。
“蒋教授?”
蒋屹看着他。
他眼睛形状是标准的瑞凤,双眼皮清晰但是不深刻,看人的时候显得轻飘飘的。
“实在是对不住,”金石说,“大爷请您也过去一趟。”
蒋屹用尽前三十年的良好修养,才没有爆出一声脏骂。
金石没把蒋屹和杜宜安放在一辆车上,分别押送进杜家。
杜宜安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,那不是蒋屹该操心的事。
“我腿上有伤,”蒋屹又看到了杜家那只气势恢宏的雄狮雕像,在进去之前,对金石道,“昨天伤到的,不要碰我的膝盖。”
“真是对不住,我尽量。”金石诚恳道,“但是您再随意开口的话,我就要用胶带封您的嘴了。”
蒋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,再不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