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交谈至此告一段落,接下来是王鹤之的个人秀时间。
翻来覆去就两个意思,一是夸许崇读书多么有天分,二是骂许崇真糊涂。
一直到亥时,王鹤之才意犹未尽的告辞。
许崇将王鹤之送出府门,一个人站在灯笼底下,对刚刚获得的信息进行总结。
大庆的户籍制度,蕴含了疑似知见障的伟力,且看样子似乎覆盖到了全民。
而大庆皇室借又借以制定了升迁规则,将所有的辖下子民牢牢掌控。
想要往上爬,就必须依靠朝廷。
至于王鹤之说的科举大道,许崇仔细一想,觉得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首先,绝对没有王鹤之说的那么轻松。
看吴文景就知道了,进士出身,年逾六十,不还是个七品县令?
其次,哪怕侥幸成功,皇室就不掌控了?
绝对不可能。
反过来,这种科举出头的,甚至会被掌控得更加彻底。
“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气,好在天一亮就会忘记这些东西,否则的话这日子还怎么过……”
许崇叹了口气,心中突然一动:“唔,要不通个宵试试?”
虽然觉得知见障不可能这么容易规避,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。
想到就做,许崇再次来到书房。
嘭~
油灯亮起。
昏黄不定的光线摇摆着,将不大的书房渲染得分外孤寂。
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慢慢流过。
许崇的心情从一开始的压抑渐渐转为平静,整个人变得更加内敛沉稳。
他的精神在这个夜晚仿佛被固化,没有丝毫疲倦或困顿的感觉。
直到第一缕天光刺入大地。
毫无征兆的。
上一秒还凝神等待着的许崇,下一秒双眼紧闭,直接趴倒在了书桌上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