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何昌文递过来的纸片,仿佛捧着稀世珍宝,“这是哪位大师所书?老何你可一定要替我引荐一二。”
何昌文靠在椅背上,看老李这副模样,心里痛快的不行,“你看这两句诗谁写的?”
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……”老李轻轻诵读这两句诗,“这是太白的诗句啊。”
旋即老李似乎反应了过来,不可思议地看向何昌文,“老何,你可别吓我……”
何昌文摇摇头,“你说我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?”
老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“书法一道根本做不了假,除了长年累月停笔不辍,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”
“真要是太白所写的话……老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何昌文一脸肃然,“文宗之相!”
“太白诗才在同辈之中独树一帜,如果连书法都有这番境界,何愁文宗不成!?”老李像是在说什么怪物,语气里满是惊骇之色。
“老何,你说会不会是太白请某位大师代笔?”
何昌文没好气道,“你当太白是傻子吗?这种败坏名望的事,脑子有病的人都做不出来。”
何昌文好像忘了,自己刚刚也曾这么想过。
“不得了,不得了啊。”老李来回踱步,“天底下真有这种妖孽人物吗?”
“听说他还只是一个书院学徒,诗文惊才绝艳,现在就连书法都一骑绝尘,甚至有开宗立派的势头……”
何昌文召出文箓,“你看过太白本月第二首争榜诗文没?”
“他不说还是男女之情吗?没事看这个干什么?”老李理所当然道。
这种诗文,颇受女子喜爱,但在整个大晋文坛,并不受重视。
“你先看看再说。”何昌文也是刚刚才看《上邪·赠知音》,看完后不禁闭上眼。
老李依言展开文圣榜,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。
良久,一道身影大步走进房间,“老何,老李,你们在干什么呢?”
很快,房间里三个人全都是同一副懵逼表情。
不多时,又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,
“老何,老李,老杨,你们干什么呢?”
……
临到中午,
何昌文长叹一声,兴致缺缺道,“去吃饭吧,文盛斋……老李请客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老李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