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没妈。”
白桃抿着嘴唇,汪涛好像在骂他。
张帆一撂椅子站了起来:“靠。”
“张帆。”白桃拉了他一下。
原主很少会打人,不是一两句话就被惹毛,动不动就给人一拳的那种人,相反他很和善,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样子,外表纯良,实际上笑里藏刀,会在背地里阴人,然后还拿他无可奈何。
此刻,白桃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些,总是上扬的眼角没了弧度,浑身上下不知从哪儿腾起一股摄人的压迫感。
冷着脸,看着挺
()唬人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汪涛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被他吓到了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抖了下,嘴唇煞白不敢说话。
白桃走近他,嘴角弯起,却是带着无形的威压:“怎么不说了,哑巴了?”
旁边的男生倒是听过白桃的名号,爱惹事,不怕事,挺难缠的一个主,他拉了拉汪涛:“涛子别说了,走吧。”
同行的两个女生怕得不行,他们打的车刚好也到了,汪涛被他们拽上车,关门前像是忍不下这口气,对着白桃骂道:“蛀虫,野种!”
“站住!”张帆追过去,吃了一嘴车尾气,“妈的,让他给跑了,最好别让我逮住他。”
白桃反而松了口气。
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拉着张脸回怼,要是真打起来,就他这战五渣的实力,很可能会拖后腿。
不过他刚才真的很吓人,装了个大逼!牛逼!
张帆回到座位上:“我去,这桌子好油。”
上一桌客人吃完还没来得及擦,张帆那一巴掌拍到桌子上,手上全沾了红油,骂骂咧咧去洗手。
店里太忙了,老板忙着收银催菜,腾不出手来,朝熊本熊招手:“哎,小傅,别发传单了,回来给客人把二号桌擦一擦。”
白桃抬起头,看见路边的熊本熊摘了头套。
傍晚的气温要比下午减缓不少,但空气依旧闷热,连风都带着热意。
傅宴停没穿校服,纯白的t恤衫湿了大半,尤其是背心和领口,脖子上汗涔涔的,眼下面是一截又薄又瘦的锁骨,抱着熊本熊的头套朝他们走过来,他把头发都撩了上去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少了几分阴郁感,和平时判若两人。
白桃眨巴眨巴眼睛:“傅宴停?”
熊本熊里面竟然是傅宴停。
傅宴停略过他们那桌,抓起柜台前的矿泉水瓶仰起头,粗大的喉结滚了滚,两口就喝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