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材室里挺多废弃的课桌椅,还有体育器械,里面太黑,他看不清楚,不小心撞到上面了。
医生给他开了一剂针水:“要打破伤风。”
“要打针?!”白桃脸色更白,“打屁股吗?”
“嗯,破伤风都是打屁股。”
白桃苦巴巴地
说:“怎么还要打针啊?”
一分钟不到,护士拿着针筒过来,尖锐的针尖冒出一小串水珠:“裤子脱了。”
白桃头皮一麻,屁股已经开始疼了:“护士姐姐,能不打吗?”
“一刀破伤风,二刀见祖宗。”护士是从儿科调来的,说话很甜,“小同学,命只有一条,姐姐技术很好的,就跟蚂蚁夹一下差不多,别怕嗷。”
可是蚂蚁也分很多种呀,让毒蚂蚁夹一下屁股会肿的!
傅宴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瞥向他:“怕打针?”
白桃喉咙一哽:“谁怕了,我不怕,我一点都不怕。”
他话音未落,眼睛便被一只宽厚的手掌蒙住了。
傅宴停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:“怕就别看。”
“傅宴停,你……”
手好热。
还好香,暖烘烘的,他身上那股薄荷味,被体温一薰,变得温和撩人。
白桃悄悄攥紧了自己的校服衣摆,而后想起衣服也是傅宴停的,傅宴停拢着他,莫名地那些害怕和恐惧好像真的被安抚下来。
扫在手心的睫毛像栖在手里扇着翅膀的蝴蝶,傅宴停薄薄的眼皮垂下,微低着头,看着那根针头缓缓扎进白桃的皮肤里,形成一个浅窝。
整个过程十秒钟不到。
“好了。”
护士把针头拔出来,叮嘱注意事项:“腿上的伤口尽量不要沾水,如果发炎了及时来医院复查,不想留疤的话就别吃酱油,海鲜菌菇之类的发类食物也忌一下,记住了吗?”
白桃:“记住了。”
屁股好痛呜呜—
他手摸过去,想揉又不敢揉,而后猛地意识到什么。
他抬起头瞪着傅宴停:“你刚才闭眼睛了吗?”
傅宴停挑眉:“为什么要闭?”
意思就是没闭。
“你……”白桃脸红,“你看到我屁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