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收回视线来,垂眸望容隐的后脑勺。
容隐却仿佛置身事外,倒是周琅嬛恼得起身大喝:“血口喷人!”
“啪,啪。”
容隐等他们三个都表现完了,才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。
唐娥眯眼看他:“容五郎,你这是何意?”
容隐含笑摇头,“仿佛听了个热闹的故事。”
唐娥懊恼,猛地拍椅子扶手:“你当本官给你说书呢?!”
容隐嘴角笑意不减:“怎么会呢。说书的都是先生。”
沈清颜清晰看见,唐娥的嘴角抽了抽。
她也觉有趣,不由得垂下头去忍了忍。
唐娥又要发脾气,可是容隐却已是没了耐心再听。
他就趁着唐娥已是张开嘴了,声音却还没出口的刹那,忽地转头看沈清颜。
“你说。”
唐娥被噎住,眯起眼来,冷冷望向沈清颜。
“她是谁?”
倒是贺伦对面坐着,眯着眼极力地看了她好几眼。
“这位,莫非就是沈镜年之女?”
他说着悲悯地叹了口气,“唐宫正有所不知,沈镜年家成年男丁伏法之后,五郎将沈家小娘搁在身边为奴。”
唐娥也“哦?”了一声,像是刚知道这么回事儿。
不知道为什么,沈清颜就是觉着唐娥这声“哦?”不算太真诚。
她进宫都半年了,之前还跟王典正有过冲突,她就不信王典正回宫正局不跟唐娥汇报。
沈清颜便也没耐心等唐娥接下来的反应,她自己从容隐背后走出来,向上作揖,又向右行礼。
“禀唐宫正,贺监,依小女看来,冰琴并非他杀,乃是自杀。”
“荒唐!”唐娥又一拍椅子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