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深处迸发出的恨意花火蔓延,爆裂,最终藏于沉寂。
“六贤王能为我作证!”柳云舟的动作幅度太大。
伤口撕扯得越发狰狞。
鲜血汩汩而下。
就算她穿了好几层衣裳也已被洇染透彻。
知夏忙拿了大氅,堪堪盖住血迹。
定国侯夫人瞧着柳云舟真诚的模样,少了几分怒气,“先进去吧。”
“谢侯夫人。”柳云舟蹒跚进屋。
不消片刻。
裴云鹤到来。
裴云鹤大跨步走到柳云舟跟前来,低声关切:“云舟,对不起。”
“你伤成这样都是我的错,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摄政王此人向来心狠手辣,我若是不重罚你,他定会变本加厉,说不定难逃一死,这几天我一直担心你,看到你无恙,我终于能放心了。”
柳云舟用力捏紧了手。
若不是摄政王故意放水,她硬挨这三十板子,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**度过。
裴云鹤轻描淡写将罪责推到摄政王身上,还摆出不得已而为之的姿态。
着实,虚伪到令人作呕!
裴云鹤见柳云舟眼底掩饰不住的愤恨,眉头微蹙。
往日的柳云舟一见到他,眼睛恨不得长在他身上,寻各种机会亲近他。
他说什么这个蠢货就信什么。
然而这一次。
不,从上次开始,柳云舟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奇奇怪怪。
裴云鹤心下暗沉。
他幽幽道:“云舟,你最近情绪不太对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