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吴道当风之意,徐翁风流之雅啊……”
……
夸赞声翩然入耳。
谢芸姝表面淡然笑着,心里却刺痛不已。
依照此时,她确实不该会作画,这些都是前世季卿尘手把手,一笔一画教她的。
他也曾那般对她好,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!
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,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。
季卿尘掩住眼底诧异,低声对谢芸姝道:“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。”
“夫君眼界高,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。”
谢芸姝淡淡回。
季卿尘话一噎,随即冷笑:“有自知之明便好,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。”
一旁的谢铃月听了,立即得意的瞥了谢芸姝一眼,神色飞扬:“铃月谢千岁夸奖。”
谢芸姝只木着脸一言不发。
见状,季铱驊卿尘眉头一蹙,也莫名不高兴起来。
竞拍开场。
季卿尘一反常态,亲自出面高价买下谢铃月的画作。
可轮到谢芸姝的画出场时,他却不再举牌。
在场众人见季卿尘不出价,皆面面相觑,竟一时无人敢拍。
“夫人若怕丢面,你同我说几句软话,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。”
季卿尘看了一眼谢芸姝,故意道。
谢芸姝心中无语:“不必,寻不着欣赏之人,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。”
季卿尘面色骤然难看。
就在这时。
人群之中,突有一人悠哉举牌。
拍卖师高声喊:“镇国公之子顾无忧出价黄金百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