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听见他?眉眼微弯逗她,她竟心里一酸,有些想哭。
“哎,阿眠,”他?像是看出她不禁逗,“我嘴坏,不带当真的。”
有些事情可以不当真,有些事情,是过不去?的。姜眠心里那么多话,到嘴边只剩一句:“阿笺哥哥,我能帮你分担些什么?”
她自己知道能做的,是把某些话咽下去?,然?后?呢?还能做什么?
宴云笺打?量她,有点无奈:“外面这样冷,你怎么穿这么单薄?以后?让我省点心,自己知道多穿点。”
“还有呢?”
他?笑:“你能做到这个,可是帮我大忙了。”
刚才她一个人望着残月想的话,似乎又?隐隐浮现在心头了。
阿笺哥哥怎么会这样命苦,还这么温柔呢?
那些话,那些事,她听着都觉心凉透骨,更?莫说他?听在耳中该是怎样的翻天覆地。
而他?站在这里,看见她,还是细致地呵护她。
说什么安慰之语都是苍白的,站在千年之后?回望,也并不能说出任何掷地有声宽慰言语。
姜眠往前走近,离宴云笺不过寸余,牵起他?的手。他?手指冰凉,隐有刺骨之意,根本不像人的温度。
脑海中顾不上男女大防,姜眠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,又?为?什么这么做,两只手将他?的手掌包住,来回地搓。
搓热了一只,又?换另一只。
宴云笺动了动唇,姜眠低着头看不见,在他?出声之前先低声道:“阿笺哥哥,我们进去?吧。”
宴云笺静静看着他?们交握的手:“好。”
姜重?山负手站在厅内,看他?们两人并肩走进来,“阿眠,方才屋里谈的事情你都听完整了?”
姜眠点头:“听完整了。”
“好,此事紧要,阿眠,你莫再对旁人提起,便是你母亲与大哥,也不知道为?好。”
这话就算爹爹不说,她也明白:“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。”
姜重?山点点头,看一眼宴云笺。
其实他?并未想到此事究竟当如何。心中更?清楚这并不是他?能左右的,即便他?是阿笺的义父,阿笺对他?爱重?尊敬。
这个孩子,也许可以为?他?放弃生命,但绝不会为?他?放弃信仰。
想通这一点,他?对宴云笺没有任何可以交代的话,只能看他?的意思。
姜重?山问:“阿笺,你可要想一想?”
宴云笺点头:“要想一想。”
其实又?有什么可想的呢,想要想一想,静一静的人,分明是他?自己。阿笺的信仰与方向?,一向?都很明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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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一天,姜重?山再把宴云笺叫到自己面前。
“阿笺,其实我知道,你早就有打?算。你只是给?我些时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