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外套往洛婉清身上一搭,严严实实将她包裹住,他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,仿佛是与这房间中的“江少言”彻底隔开。
洛婉清抬眸看他,崔恒垂眸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……”洛婉清有些疑惑,“为何说对不起?”
崔恒没说话,他笑了笑,只将手滑落在她手边,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出去,转了话题道:“方才张逸然认出谁了?”
洛婉清闻言,神色立刻认真起来,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说了说。
随后洛婉清分析道:“方才我听张大人叫他王叔,这个人应当就是画像上错了那个王虎。现下将他带回去审问,应当会问出些东西。”
“嗯,”崔恒点着头,思索着道,“问出些别人想让你知道的东西。”
洛婉清一想,便明白了崔恒的意思:“太巧了?”
崔恒笑了笑,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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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想着发生的一切。
一到扬州就被刺杀,替她挡刀的是她不忍下手之人,这样一来,她要拿卷宗,最好的办法就是偷,结果她一偷卷宗,出来就是准备好的官兵。如果不是崔恒在,那下狱的就是她,张逸然一样会来捞她,这时候,便会认出在隔壁的王虎。
王虎不是他们找到的,完全是别人送到他们面前。
是谁送到她面前?
洛婉清顿住步子,回头看向那个写满了名字的房间。
恶寒一瞬从脚底升到天灵,她才意识到,自己的每一步,似乎都在那个人算计之内。
他从刚一开始就在终点等着她。
甚至于,他根本不在乎她知道这是他的安排,他刻意挑选的这个房间,用这满墙名字提醒着他的存在,他的俯视。
这像一种无声地羞辱,在告诉她,哪怕她走到现在,她拼尽全力,她永远也追赶不上他。
好似正如他所言,她能活到现在,只是因为,他不想杀她。
他将她看做禁脔玩物,留她一命。
芳菲阁让她的箭,此刻满墙的江少言。
都是他刻在她身上的羞辱。
此时此刻,那满墙字迹,只是在提醒一件事——别忘了他。
他是她的沼泽,穷尽一生想要拖着她沉沦淤泥。
他绝不容许她走出去,她永远在他股掌之间。
意识到这些无声的含义,洛婉清忍不住捏起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