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?是已经与她?做了切割。
她?是外人了。
“好?,那殿下先歇着,我先走了。”她?朝他行了大礼。
他是皇子,说修书说明比和离书更有力量,她?信!
白王始终不曾回头?看她?一眼,站在塌边直挺挺的,像一根极度垂直的墨竹。
尹宛看了片刻,见他不再说话,转身开门离去。
等到大门被和上的一瞬间,那根直挺挺的翠竹才忽地软倒下来,跌入塌间。
许久许久,都没有动过。
外头?的温度好?似又降了许多。
寒风呼呼刮过,吹得园中的竹叶沙沙作响。
有一些枯黄的叶子受不住北风摧残,很快便脱离竹枝,被风裹挟着转了好?几?个圈儿才落到地上。
有一些从?窗缝里挤进去,飘在榻前。
白王看着那枯竹叶目光呆滞,再没了从?前那番精气。
她?要走,那就走吧。
反正往后在这?凛州也做不出什么更好?的事了,离开他倒是一个合适的选择。
等到父皇问?起,他便修书一封,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便是。
要打要骂要罚,尽管来,他认。
在他们眼里,他一直是个不中用的人,能?干出这?等赶走御赐发妻的事也不是不可能?。
不过他还是希望尹宛清晨从?这?里王府走后,再也不要与皇家扯上关?系。
能?潇洒生活就潇洒生活吧。
其实他有时候还挺羡慕她?的,能?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,从?不遮遮掩掩。
那是一种他这?辈子都得不到的率真。
天真无邪谁不想要呢,但?他从?一出生开始,就没有这?个资格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
时间慢慢过去。
许久之后,天色亮了起来。
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从?窗缝里挤进来,刚好?洒在那些竹叶上。
叶片从?黯淡无光逐渐变得发亮,枯黄的边沿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子。
十分耀眼好?看,就好?像尹宛那双时时刻刻都闪耀着的眸子一般。
不过没多久,这?光芒便好?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收了回去。
叶片再次趋于黯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