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,她这会儿该在宛宁院儿里躺在廊檐下赏月呢。
细细软软的哭声传入耳朵,白王脑袋顿时嗡了一声。
感觉自己的耳膜里像是有数只小飞虫往里头钻,拼命钻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闹得他不得安宁。
他又再一次后悔惹她,不该不直接说的。
可他就是这样的嘴啊。
罢了,还是稍稍解释一下得了。
再哭,怕是小飞虫都要将他耳朵戳穿了。
白王轻咳一声,薄唇轻启,欲出口解释。
可没想到,尹宛先他一步撩开车帘对外头的春见说道,“春见,我毁容了,明日赶紧去寻神医!”
马车行驶时本就十分喧嚣,春见又是坐在最前面,第一遍没听到。
尹宛说第二遍的时候,她才听清,赶忙叫停马车回头看她。
“小姐,你说什么,毁容了?”她将主子脸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发现上头只有印着一只白鹤翅膀的淡淡红印子,旁的什么都没有。
更没有小姐说的毁容一事,于是问她,“哪儿呢?”
“这儿,就是这儿。”尹宛可怜巴巴的指着痛处,“那么大,你看不见吗?”
春见有些费解。
侧头看了一眼苍河,同他交换了个眼神,我没瞎吧?
苍河抿着唇摇摇头,表示没有。
“小姐,你是怎么认为自己被毁容了的啊?”春见试探着问道。
主子与王爷在一起,总不能是王爷说的吧?
没想到,下一刻,竟然直接被打了脸。
她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指着里头那位冷着脸的高大男人说,“是他说的,就是他说我毁容的。”
白王神情微沉,睨了尹宛一眼,“本王何时说过?”
尹宛哼了一声,“你说不巧,可不就是那个意思吗?”
看到此处,春见已经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了。
原是夫妻俩间的打情骂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