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变红,双眸心虚垂下。
他慢吞吞嚼着嘴里的东西,强忍着心慌:“我就说我有个哥哥在美国读书,其他的没有多说,那都是他们故意发散。”
贺臻炙热紧密的视线紧紧落在喻沉泛红的耳朵上。
他忽然笑了下:“听他的意思,你拒绝了很多人的告白?”
“没有很多。”
喻沉认真嚼着饭,像只小豚鼠:“也就八九个吧。”
“八九个?”
贺臻重复了一遍,似乎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。
“你别问我,你问问你自己。”
喻沉硬气起来,眼睛却始终不敢与贺臻对视,“你呢?肯定也有不少追求者吧?这两年我都没听你说过,一定是数量太多,都能吓死我。”
这番话,夹杂着些小委屈。
仔细一闻,倒有股浓烈的醋味儿。
“没人跟我告白。”
贺臻挑完鱼刺,抬起手腕喂到喻沉嘴边,“我刚到那里,信息填的是已婚。”
“什么?”
喻沉不可思议地瞪着眼,顺势咬着贺臻喂给他的鱼肉,含糊不清地问:“结婚?可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啊。”
“我告诉他们,我跟我对象是在加拿大注册的。”
贺臻漆黑的瞳孔含着几分真切,“加拿大十六岁就能注册结婚,不过需要监护人的同意。”
“谁都不服就服你。”
喻沉竖起大拇指,“那你在那里有交到好朋友吗?”
“有两个,答应毕业后来公司帮我。”
贺臻嘴角忽然噙着笑,“不过说是帮我,其实他们最感兴趣的,是我那十六岁的结婚对象。”
话题突然拐到自己身上,喻沉心头一烫。
他连忙低下头,疯狂扒拉着大米饭。
贺臻嗓音低沉,带着点宠溺:“吃慢点。”
喻沉故意微微一颤,吃得更猛。
他的老大出趟国变了。
怎么突然这么会撩?
…
下午上完两节课,喻沉跟贺臻回到白蔷庄园。
还没进大厅,喻沉就察觉到里面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