酗酒的不是旁人,正是归元子与邛山、奎炎,此时一个躺着,醉眼迷离,一个瘫坐着,抱着酒坛子不撒手,还有一个呼呼大睡,扯起的鼾声像是雷鸣。
“前辈,大祸临头!”
文桂走到近前,喊了一声。
邛山与奎炎没有理他,只有归元子翻着双眼,打着酒嗝道:“啊……打雷啦……”
酗酒而已,怎么耳朵也聋了?
文桂只得耐着性子拱了拱手,道:“仙芝峰之变或已败露,道乾与木玄子两位祖师随时将至……”
尚在酣睡的奎炎猛然坐起,惊讶道——
“哎呀,打雷啦?”
邛山也扔了酒坛子,瞪眼道:“变天啦……”
文桂以为他的叙说有所惊动,尚未松口气,又两眼一黑,气得一甩袖子。
于师弟留下这三人,是为护佑玄武峰的周全。而大祸临头之际,却装糊涂、耍酒疯,且一个更甚一个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
便于此时,一阵隐隐的雷鸣突如其来。
文桂蓦然抬头。
真的打雷啦?
雷鸣未止,一道淡淡的风影从天而降,随之光芒闪烁,一位年轻男子飘然落地,不是他期盼的于野又是何人?
文桂以手加额,庆幸道:“于师弟……”
却见于野挥袖一甩,山坡上多了一群熟悉的人影,竟然是沐千里、郭轩、盛怀子、姬灵。而双方未及寒暄,不容置疑的话语声响起——
“老道、奎炎、老狐,随我出趟远门!”
归元子醉态全无,诧异道:“这般匆忙,莫非出了大事?”
奎炎与邛山也是跳起身来,精神抖擞的模样。
“也算不得大事,我在昆宿山放了一把火。”
“一把火……去往何处?”
“难得老道盛情相邀,走一趟青云山!”
“天呐,你得罪了道乾,尚未罢了,又火烧昆宿山,此时却要前往青云山,企图祸水东引,老道我恕不奉陪……”
“哼,去不去由你,邛山、老狐,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