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夫妻、什么洛阳、什么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……
这人的心眼分明已经都长成筛子了,还要长?
长点良心还差不多!
沉朝颜气得咬牙,偏生那人似早有准备,出了院子就脚步飞快,等沉朝颜提裙追上,两人已至西大营门口。
军营之中本就肃穆,再加上昨晚才发生了爆炸的事,占她便宜这种事,沉朝颜自然不好再扭着谢景熙不放。
两人由兵卫引着去了主帐。
李冕和霍起此时都在,许是谢景熙昨夜就已写信报了平安,两人见沉朝颜无恙也没有多惊喜。
李冕草草问了两句,便开始询问谢景熙对昨日一事的看法。
昨夜除了蒙赫身亡之外,还有两名同行的将士也被波及。只能说幸好一切只是发生在演练,倘若真到了使臣登船的时候,那么伤亡人数和所造成的影响,李冕根本不敢细想。
“黄掌柜找到了么?”谢景熙问。
不说还好,一说李冕又像是被提及了什么伤心事,叹气道:“找到了,可也没用了。朕的人去的时候,人已经在客栈里自戕了。”
意料之中的事,谢景熙倒也不觉多惋惜。
李冕命人取来一封信件,递给谢景熙道:“这是黄掌柜留下的手书,上面罗列了左骁卫和那个什么知县经手的一些货物,也讲明了此次事件原委,就是被逼无奈之下的报复,还让朝廷不要牵扯他人。”
谢景熙快速扫完手书,沉默着将其递给了沉朝颜。
“那左骁卫的参军呢?”沉朝颜问。
“也抓了。”李冕道:“他也是归案便招供了,只说是自己因赌博欠债,所以鬼迷了心窍才会贪墨朝廷的运费。”
“他没提马的事?”谢景熙问。
“提了啊。”李冕道:“就是年初军马的运费没结,这次又……”
“不对,”谢景熙打断李冕,追问:“臣指的是,那参军没说运的是什么马?”
“啊?”李冕错愕,一脸懵懂地道:“说了啊,就是让黄掌柜帮着运送的草原马啊。”
一语毕,帐内之人都沉默了。
沉朝颜和谢景熙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。
参军很明显已经知道事情的利害,反正贪墨运费和贪墨军饷都是罪,前者还比后者轻,故而他这是准备缄口不言、模糊此事了。
可坏就坏在他们手上没有证据,黄掌柜的手书也只记录了货物的数量和运费金额,这些细节的东西,还真只是那帮人空口白牙一张嘴了。
“那送来的这批烟火查过了吗?”沉朝颜问。
李冕道:“查了,全部开箱查的,但只有蒙将军要用的紫色礼花弹被调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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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大黄: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
颜颜:你需要长的是良心,谢谢(微笑jp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