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以沐眼睛一亮,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等我换衣服。”
今天巴黎放晴,碧空如洗。
不需撑伞,便能游走在浪漫的大街之上。
他们到巴黎歌剧院剧场的时候,观看演出的观众已经陆续入座。
他们的位置在二楼的高台上,私密性很好,位置也居中,正好能将舞台上的表演一览无余。
这场表演是歌舞剧的形式,男女主演呈现的如鱼得水。到演唱部分时,女高音和男低音的声音穿插在一起,搭配融汇的恰到好处,让在场观众听的无比投入。
颜以沐看的认真,一旁的年鹤声忽然从位置上起身,“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颜以沐点头说好,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舞台上。
从剧场出去后,年鹤声接听了吴重的电话,“什么事?”
“年总,公司的内部文件被人泄露到了青叔手上,现在青叔那边拿着这份文件,要求我们和他合作。”
年鹤声面无波澜,“他早就被港城警察盯上了,现在拿着公司的内部资料要挟,正好多加一条欺诈勒索的罪名。”
青叔是港城老一辈的人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港城,各行各业都存在着灰色地带,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但时至今日,还想用几十年前的手段和经营方式在港城立足,那是不可能的。
年鹤声从没将这些手脚不干净的老一辈放在眼里,即便不用他动手,法律也会对他们进行制裁。
他现在只关心,泄露公司内部文件的人是谁。
“人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,但那份内容据我调查,是只有曾经作为年氏高层的年家人才有权限知道的内容。”
吴重顿了顿,“正好不久前港城警方给老爷子打过电话,说年辞越狱了。”
年鹤声眉心微蹙,“警方去过程树青哪里了?”
“去过了,没找到人。青叔和年辞接触的时间很短。”
“有动向随时跟我汇报。”
年鹤声特别叮嘱,“尤其是年辞的下落。”
当初扳倒年丞一派,年辞作为他手底下精心培养的“接班人”,与年鹤声产生的冲突和摩擦不比年鹤声和年丞的少。
哪怕是在英国差点让年鹤声丧生的车祸,年辞也参与其中。
年鹤声做事向来狠绝,不留情面,所以后来直接将年辞送进了监狱。现在他逃狱的第一件事,就是拿年氏的利益去出卖给程树青,很显然是冲着年鹤声来的。
“我明白年总。”
吴重欲言又止,“您现在还不打算回来主持大局吗?”
年鹤声沉默了几秒钟,“知道了。”
他挂断电话,重新走进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