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敢于承认自己小心眼,承认自己的在意,承认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。贺霁忱敢吗?他不敢,他这人就是别扭至极,让他开口比登天还难。
姜雪不甘心,凭什么要受着他的口是心非?非要逼逼他才行。所以故意让人带话气他,她才能顺心。
不过这一冲动的举动只能做这一回,谢千阳是个好借口,可也不能一直用。
叫皇兄误会她心悦于谢千阳是小事,真让贺霁忱也彻底误会了才是难办。
率性而为,也不知有无后果。
她晚上回来还为此苦恼
()了许久。()
他会吃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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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不知道。
但一想到他或许会在意,她的心情就变得很好。
姜雪期待地看向竹沥,“你说,他会吗?”
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深,许多举动都是当下随心而为。
竹沥见自家殿下懵懂迷糊的样子,心微微一动。
殿下对情?爱之事无知无觉,就算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也不是故意撩拨,蓄意引诱,但偏偏她这幅无知无觉的样子,才是男人最喜爱的。
“他会。”
压在心头一天的阴霾终于渐渐散去。
姜雪抿着唇,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她曾一时想岔,陷入自怨自艾的漩涡里,这不是她。
她该坚定不移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只要心里存了一点期待与念想,姜雪便可以握着这点希望,矢志不渝,坚定地朝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去努力。
不再多想,不再疑虑,做就是了。
心事一放下,病来如山倒。
午夜时分,瑶光殿乱作一团。
姜连宁下了早朝,朝服都不及换,便匆匆赶到了瑶光殿。
院里屋内乌泱泱跪下一片,姜连宁连句“平身”都顾不上说,一阵风似的几步到榻前。
他先是隔着轻薄的幔帐往里望了一眼,见人昏睡不醒,这才转头看向太医,见人跪着,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,指着床榻。
“怎会忽然发起高热,身子可有大碍?人何时能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