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点过去,他在这间土屋里呼救了一、两个小时。
嗓子越来越哑,可他不敢停。
他虽不知道锁门的人和他有什么仇恨,但他明白,若这人动员全村的人过来找。
届时,这件事会发展成何等的严重。
所以他不能停止自救。
双手俱是湿漉漉的,他看不见却也能明显感受到血在不住地流淌着。
手,由起初的刺痛,逐渐变得麻木。
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在更多人知道前,从这里出去!
没人知道,苏木的声音在木门外响起时,是多么的天籁。
门倒的那一刻,他能看见门口模糊且高大黑影。
她就像天神一般,降临了。
被关那么久他没有委屈,没有伤心。
直到看见苏木的那一刻,心底的委屈和伤心仿佛到了临界点,一股脑地冲出,并在全身各处漫延开来。
他不管还有没有别人在场,身体已然跟随着大脑的第一想法,飞奔过去。
抱住属于他的天、他的一切。
可苏木却粗暴地拉开自己。
他那会儿心里咯噔一下,以为苏木听说了什么,是不是那个锁门的人专门去告知苏木了,这人也许想挑拨苏木和自己……
一连串的疑问都在看清苏木后,变得烟消云散。
她向来都是强大、从容淡定的人。
可现在,她的手是抖的,眼神也是慌乱的,她的眼……
苏木把他揽入怀中,力气大到他快不能呼吸。
他强忍着嗓子的疼痛,艰难地说:“苏木,你哭了……”
颈间有温热传来,一下烫到他心里。
他还是,第一次见苏木哭呢。
还是因为他……
苏木放开陈文止,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,将其裹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