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余景洪解围:“我中考还没他好呢。”
哪能一样,余清音重生后面对的是初二下学期的尾巴。
那会兄妹俩的成绩烂一锅,县中的教育水平和学习环境又不大行,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市一中的都不为过。
但余海林就读的实验中学是市重点,学区房是她跟家里争取很久才买下的,大家的起点完全不一样。
不过做“家长”最忌讳说自己为孩子做了什么,余清音想想把话憋回去。
余海林自己有眼色,信誓旦旦:“我肯定考到B市来。”
有目标是好的,余清音:“好学校也不都在首都,你也可以结合兴趣。”
余海林没有那么多远大的理想,也没考虑过将来做点什么,他朴素的愿望就是找个有熟人的地方待着,好像那样更能找到生活的目标。
他道:“我先考得上再说。”
不错,起码没有自视甚高。
余清音已经为他的人生努力过,自觉不能插手太多,拿起手机晃两下:“给妈打电话。”
差点忘了,余海林很快拨通父母的电话,挂断之后撇撇嘴挂断:“说我考得没你好。”
讲句难听些的,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余清音上辈子就是个二本,弟弟连大学都没上过,那时的父母没觉得特别的不好,现在反而时不时露出挑剔。
她道:“别管他们。”
余海林其实也不怎么在意,只是难免要抱怨两句。
余清音随口附和,三个人在嘀嘀咕咕中到机场。
首都机场无论何时都人流如织,加上现在是暑假,办托运的队伍老长。
余清音经过挑选,站在其中一队的队尾,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隔壁的人更快的往前进。
她道:”真倒霉。”
谁倒霉?卸下心头一块石头的余海林觉得风和日丽,他抬头看一眼瞅不见的太阳:“今天是个好日子。“
余景洪一语中的:”是你心情好而已。”
刚刚到地铁站的路上不知喊几次热,对世界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。
余海林确实高兴过头了,过完安检还斥巨资请吃肯德基和星巴克。
他年纪最小,付钱的机会几乎不存在,加上生活费有限,过半天才醒过神来花了两百多。
心疼的样子,看着叫人就是有点恶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