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洗手间路过余清音的时候都不敢看她的脸色,小声说:“我回去拿衣服。”
有人可以落荒而逃,有人困守围城。
余景洪庆幸自己从下去到上来区区几秒钟,没有被冻伤。
他吸着鼻子,后知后觉摸口袋:“手机也没掉。”
这栋楼没啥人,楼下的脚步声都能听到回音,更何况余清音离洗手间的门这么近。
她一肚子火骂道:“怎么没把脑子给掉进去!”
差点忘了还有她,余景洪:“我脚滑才摔进去的。”
又道:“写着‘请勿在冰面上奔跑’,我还是有基本素质的!”
前一句,余清音半信半疑。
后一句,她又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可有理不代表无罪,余清音:“那你怎么不看路!”
余景洪:“是路惹我!”
还能强词有理,应该没啥问题。
余清音松口气:“我还有热水,你喝一点。”
余景洪环顾四周,觉得洗手间这个环境实在让他很难突破心理障碍。
他道:“老徐怎么还没来。”
余清音:“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大吗?”
余景洪啧啧:“知道你们B大了不起,不用一直强调。”
又说:“要不是他,我今天还不来呢!”
余清音:“所以你今天来干嘛的?”
光是没跟她打招呼这件事,就很可疑了。
余景洪不出所料地沉默两秒,过了会说:“我们晚上要去酒吧。”
去哪里?余清音不像那等封建家长,只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。
她道:“你能不能带人家徐凯岩学点好的!”
余景洪探出头:“是他要拉着我去!”
最后那个去的喊出千军万马的气势,气喘吁吁赶到的徐凯岩脚步顿住。
他有种幼年去三叔家偷摘瓜被逮到的心虚,心想要不干脆让好友冻死在这儿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