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没有动心,裴灏抛出了更大的利诱,“我记得你说过,你平生的夙愿是想开一家戏班,自己做班主。我帮你。”
这一次,小冷梅愣住了。
那是他们刚认识时的月下夜话,已过去很久很久了。
“你还记得。。。。。。”她颤着手指,定定看着他。
裴灏闭上眼,掩去了疲惫,也掩去了对她的最后一点儿怜悯,“我记得,一直记得。”
夜风徐徐,不知吹响了谁的心门。
柔肠和毒肠,有时就在一念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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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中段,到了太皇太后赏赐桃花酿的时辰。小酌怡情,也显示了太皇太后对被赏赐者的重视。
女宾们聚在阁楼外,那些爱出风头者,都暗暗盼着自己能得上一杯。
宫人们鱼贯而出,手持珐琅托盘,将一杯杯桃花酿呈送到了名单上的女宾手中。
秦妧也在其中。
太皇太后赐酒,婉拒不得,秦妧谢恩后,小口饮啄起来。
酒酿醇厚,入口甘甜,她饮完一杯没有异样,又等待起第二轮。
一连三轮赐酒,要么是赏赐女子贤良淑德,要么是蕙心兰质,总之皆有由头。
秦妧得了三杯,羡煞旁人。
当然,明眼人都知,这实则是太皇太后间接给了裴衍面子。
也说明了,皇族对裴衍的器重。
宴会散场,各府的马车相继驶离别苑。
秦妧由裴衍带着钻进车厢时,脚步发虚。
也是,一杯倒的酒量,硬撑着喝了三杯,能不醉么。
“当心。”
扶着秦妧坐在长椅上,裴衍兜住她差点砸在车壁上的后脑勺。
秦妧试着坐稳,单手扣住长椅的端沿,笑盈盈地盯着撩袍坐在对面的男子,有种欲言又止的窃喜。
醉酒的小娘子不掩慧黠,眼睛亮亮的,像在等待被夸奖。
捻起小几上的桂圆肉,裴衍浅尝一颗,装作没察觉到秦妧的小得意。
秦妧不乐意了,蹬了蹬脚,像只披着狐狸皮的兔子。
裴衍拿出帕子擦拭手指上的汁液,“嗯,说吧,你今儿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