樰礼垂下头,似乎在哽咽。
大概是给他下了什么禁术,才让他那么晚醒吧。
初路挪开眼,“其他族人可在?”
“还有几名稚童,他们已经被安置在妥善的地方。我已经我罪大恶极,但还想去无涯寻找其他族人一线生机。”
初路想了想,自空间袋离翻出厘术死前交给她的族长令牌,还有其余祭司长老的传承。
她悉数交于樰礼,“樰礼听令,无涯族长厘术身陨,现吾以无涯司主之名,将族长之位传于樰礼。若是日后还能寻得一方安隅,无涯的延续,便交予你手。”
“司主!樰礼乃是罪人之身,怎可……”
初路把东西丢到他面前,“人都没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无涯就剩下她和他,不交给他难道她还要搞个兼职不成?
不过,如果她真要那么做,这世界还能不能留下来都难说。
樰礼思考半天,终于还是慎重接过。“樰礼,谨遵司主之命。”
初路头疼的挥挥手让他出去,樰礼也不知道该去哪儿,但屋子被设置了结界,他怕破阵打扰到初路休息,便守在门口,看着手中的族长之令,回忆往昔。
初路盘腿而坐,一直在试图唤醒圣兽。
她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很疯,但她看不得人族神族安康平乐。
既然亲爱的男主大人为了苍生把无涯弄没了,那她偏偏就要毁掉他心爱的苍生,让你死了也白死。
反正都要死,大家都一起死吧。
第二日一早,陆不归又来找初路。
他站在院子里,气得双手叉腰,“栖迟!你又作什么妖!你对南星干了什么?!”
他真是服气了!就那么一个疏忽!
昨天明明都给她治好了,偏偏南星就喊疼。
一检查,什么毛病都没有!
该死的!她究竟干了什么啊?!疼不重要,那玩意儿会不会死啊!
初路打开窗子,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,在阳光下笑意盈盈,“你猜呀?”
“猜猜猜,我猜你大爷!”陆不归抬手一道灵气轰过去,却被结界挡回来,结结实实的落在他脚边。
陆不归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