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路随意应了一声。直接走在前头,坐在李鹏飞的位置上。李鹏飞却站在陆凉旁边,目光落在他头发上,定住不动。
那一向张扬的银发上,被人用剪刀剪得很是潦草,凹凸不平,豁牙漏齿,半拉嗑几的……长长短短的,有些甚至短到露头皮。
细细看,那似乎还是几个字母。
但大多数认不出来了,只能依稀看清一个“s”,一个……“b”?!
初路瞄了一眼,“哎哟!谁这么恨他啊哈哈哈哈哈哈,笑死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初路主打一个我笑就不是我干得,甚至还要拍手称快。
李鹏飞也想笑,但又不确定陆凉是不是真的睡死了,所以不大敢。
“想笑就笑呗,你干的?不敢笑?”
“怎么可能是我。”李鹏飞想着,这锅也不背!
“又不是你干的,笑笑怎么了。来,我们一起哈哈哈哈。”
李鹏飞想想平日里陆凉暴躁的形象和阴阳怪气的嘴,生生忍住,“齐姐,不会是你干的吧?”
你俩打得死去活来的,啥都有可能啊!
“我能那么损吗?!这可是头发!头可断血可流,发型不能坏的头发!”
就是我就是我!嘿嘿嘿!
饶是初路和李鹏飞如此幸灾乐祸,陆凉依然没醒。初路也开始怀疑,褪黑素药量是不是有点大了?
这玩意儿会不会影响脑部发育啊?
不过,她也无暇思考,短短一个午休时间,陆凉的后脑勺被整个班级的人观摩了一遍,好奇程度堪比动物园参观,一直有人来观赏。
一直持续到上课,人才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听课。
陆凉也一直没醒。老师讲课也没打算叫,至于初路,巴不得他睡死。
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,还有一场好戏呢。
就在初路打算从他身后绕过去,去上体育课的时候,陆凉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,有些茫然。
“醒了?正好让开,让我出去。”初路推了推他,陆凉看她一眼,烦躁的挪了挪椅子,在后面留出个空隙来。
嗓音带着未褪的困意,有些喑哑,“就你事儿多。”
随即他又闭上眼睛,准备再度昏沉睡去。
“就你就知道睡,跟猪一样。下次你坐里边。”初路挤出来,好心提醒他一句,“体育课,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又没什么事。“你少打扰老子睡觉。”
初路撇撇嘴,不去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