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观没理他,给旁边护卫一个眼神,后者立马带着人上前,抽出腰间佩戴,不由分说的便往装粮袋上插。
此举太过粗鲁,也无理。
“大人这是何意?”押送粮草的管事怒目横眉道。
王观恍若未闻,静站着。
几辆粮车上的米袋皆被划开,夜色里,有米滚落到粮车上。
少顷,护卫长走了过来,瞥了眼那管事的,与王观禀报道:“大人,都是霉米。”
王观神色未变,微微侧首,冷眼瞧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,“如今倒是本官要问你一句,这是何意?”
春日时,青州暴雨成灾,官仓里的粮都放给了百姓,是以青州没有霉米。
而其他州县,若是没放完,粮食生霉倒也不足为奇。
可断没有拿霉米给上战场杀敌的战士们吃的。
“大人调粮草突然,我们大人可是将自个儿吃的米都给大人筹来了,霉米又如何,洗洗就能吃了,怎么,我们大人吃得,王大人金贵,吃不得?”
“你!”护卫长怒目而视。
王观略一抬手,“将粮车与这些人带下去。”
押送粮车的几人神色顿变,惶惶不安。
王观指了其中一个瘦弱的,又吩咐:“给这位小哥一匹马,三日的干粮,回去告诉你们大人,五日之内我若见不到粮草,他便等着提头入邺都吧。”
那男子一惊,不等出声,王观已然上了马车。
护卫长将那压粮管事捆了拴在粮草车后,亲自押粮入城。
回了营地,王观边往自己营帐走,便与身侧的护卫吩咐道:“那霉米先不动,让人煮了煮了给那压粮管事的吃,先吃三日。”
侍卫长:“是!”
刚走近的戚钰:“……”
哇哦。
王观:“去寻几个脚程快的人过来,我有事吩咐。”
侍卫长领命去了。
王观侧首,瞧见了一旁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戚钰。
“戚将军。”
戚钰叼着根草走近,“粮草出问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