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他还有个只小郁柠一岁的儿子。
花倚蝶跟三王爷走得近,自然也听说了一点郁柠的情况,父子俩一合计,今天一大早就跑到郁府来给救命恩人撑腰来了。
等到上的茶都凉了,郁柠才姗姗来迟。
等了这么久,郁松年脸色有些不好看,他正要发作,就见花富贵一阵风似的跑过去,冲着郁柠笑成一朵盛开的菊花。
“郁大……小姐,昨天太晚了,还没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,这不,今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我儿子亲自来府上道谢。”
他朝外面挥手:“抬进来!”
花府家丁抬着一个个大箱子接二连三地进来,很快便将正厅摆得满满当当。
花富贵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:“小小谢礼,不成敬意。”
郁柠原本还有些困,看到这么多箱子后瞬间清醒。
“昨天不是已经给过谢礼了吗?”
“那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,并不足以表达我花家的感谢。”
一百万两银票,小小的心意?
不愧是首富。
郁柠头一次感觉到来自有钱人的暴击。
花倚蝶在一旁懒懒散散道:“弟妹,你就收下吧,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,就当我们花家给救命恩人的嫁妆。”
花富贵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。”
郁松年在一旁努力许久都插不上话,现在终于找到了。
他背着手,轻咳两声,板着脸道:“柠儿的嫁妆自有我们做爹娘的准备,就不劳花家主费心了。”
自家女儿的嫁妆还要外人来给,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们家对女儿不好吗?
身为朝廷命官,他还要脸。
虽然这脸皮早就没了遮羞布。
偏偏花富贵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潜在意思,心直口快地反问:“不知贵府给郁小姐准备了什么嫁妆?”
皇帝下的赐婚圣旨明白写着明年一月便大婚,现在已经十月末了,按理说,嫁妆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才是。
就是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反问,却把郁松年问住了。
这段时间容氏不停发疯,再加上他亲眼看到付氏的鬼魂显灵,一直惴惴不安,直接将郁柠的婚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偏偏整个郁府上下,主人发疯的发疯,担惊受怕的担惊受怕,暂管府中事务的杨氏又一向以郁松年为主,他不提,杨氏也不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