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司惟牧的气息让她安心,郁柠没多久便躺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司惟牧等她睡熟了才睁开眼,轻手轻脚地下床,开门出去。
楼下大厅里,夜江和几名暗卫站成一排,面前是几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。
司惟牧坐在椅子上,看也没看他们。
“我才出了京城多久,老四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
能在这个时间点来刺杀他,除了老四那个蠢货他想不到其他人。
偏偏他派来的人都是软骨头,夜江随便用点刑就招了。
“他们的目标不是王爷,是王妃。”夜江看向黑衣人的目光充满同情。
刺杀王爷还能死个痛快,刺杀王妃?只能生不如死。
果然,夜江话音刚落,司惟牧的气势变了。
他的周身萦绕着危险的气息,一字一句道:“老四出息了,敢刺杀本王的王妃。拖出去,挑断经脉扔到老四门口。”
“是。”一群暗卫将面色惊恐的黑衣人干脆利落地拖走。
等人都走光了,藏在厨房门后的驿长才畏畏缩缩走出来跪在司惟牧面前请罪。
“三王爷,微臣办事不力,导致您和王妃遭受刺杀,请三王爷责罚。”
司惟牧惦记着王妃,不想跟他多说,不耐烦道:“行了,起来吧,下不为例。”
驿长唯唯诺诺地应了。
回到房间,郁柠睡得香甜,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司惟牧脱下外衫躺下,伸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,闭上了眼。
第二日早上,雨还在下,只不过从瓢泼大雨变成了丝丝小雨。
吃完早饭没有多做停留,一行人继续前行。
雨一直未停,远山云雾朦胧,看着颇为赏心悦目。
官道上行人寥寥无几,他们抄的近路,不过半个月就到达遮阳岭。
前后了无人气,连鸟叫声都消失无踪,官道杂草丛生,已经很久没人从这里经过。
侍卫们在离遮阳岭不远的河边安营扎寨,天空久违地露出晴意,河水很浅,清澈干净,站在岸边还能看到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