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他是不是和她住得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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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家门,没看见赵逢青的身影。
温逾雨短暂地松了口气,打开错题本,一笔一划地把错题撰写上去。
这项工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被开门声打断。
是赵逢青回来了。
耳边自动收集起客厅的声响,任何微小的都不放过。
脱鞋,再是放钥匙,放包……
赵逢青似乎去了厨房,没有到自己房间来的意思。
可是悬着的心,却没有片刻的放松。
相反有更大的忐忑升起。
如达摩克利斯之剑,在头顶高挂,随时随地有掉下来的那一天。
温逾雨捏紧手腕,指尖深陷到皮肉里,痛意短暂地让她清醒过来,继续写错题。
这次没有写多长时间,房间门被打开,赵逢青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。
温逾雨扭过头,本能地叫她,“妈……”
第一个字刚刚出口,赵逢青挥手打断,“别叫我妈,我没你这种孩子。”
温逾雨愣了两秒,慢慢地垂下眼睑。
她不说话,赵逢青更来气,天知道她看到班主任发到家长群里的成绩时,她有多没面子。
她抄起温逾雨放在桌上的本,一看立马勃然大怒道,“78分,你还做什么错题?做错题有用吗!一天天的在干嘛,你有在学习吗?”
温逾雨指尖收紧,“我……我有……”
“你有?你学到哪里去了?78分,你还好意思说你学习了?就你们班那个谈屿辞,人家考150分,你考78分,怎么你这种人是我的孩子,要学习没学习,要长相没长相,性格也不好……”赵逢青撕掉错题本,劈头盖脸地甩到她的脸上。
不疼。
但却被扇了无数个细小的耳光。
原来,她也没有,她想的那样善于说谎。
起码,她不能骗自己,她是无动于衷的。
在赵逢青眼中,她一切都不足,毫无优点,不是值得被生下来的孩子。
所以连最基本的相信她,都不肯。
她明明努力了,努力地想做好,也明明没有愿意被生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