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一场酣战结束,张祺也疲累不堪,甚至懒得去动那几匹泛着浓烈血腥味的死狼,原地躺了下来。
后背刚贴着地面,就听头顶传来一声“啾啾!”只见小布丁站在悬崖洞口,正急得团团转呢。
张祺才发现小布丁被独留在洞穴里,正在那里气得团团转呢。
泰山站起身,将它接下来,它翘着鼻头绕着篝火堆转了好几圈,像哨子成精似的叫了好几声。
张祺不知道它在骂什么,只知道它骂得很脏,于是赶紧闭眼装睡。
小布丁喊累了,便也停了下来,乖顺地趴到无忧的身旁。
小院再度安静下来,张祺的意识昏昏沉沉,不久便真的睡了过去。天亮但太阳还没升起时,他醒了过来,蒙圈了片刻,才想起昨晚险象环生的一幕幕。
猞猁的耳力极好,张祺抬头睁眼的那一刻便醒了,随即,泰山和无忧也醒来。
张祺起身,看看远处清朗的天空,低声同无忧讲:“猴哥,我跟你一同去找药草。”
“哎哟。”无忧起身往外走,意思是自己单独去就行。
它身上有伤,张祺十分不放心,断然拒绝:“不行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猞猁站起,也想跟上,张祺指着呼呼大睡的小绵羊、小布丁还有小豆子,说:“你同泰山一起看着它们。”
猞猁竟然意外地听了话,又趴了回去。
虽然腿没被咬出血窟窿,但疼还是挺疼的。张祺拉起裤脚,低头看一眼,压印处已经一片青紫,不过比起无忧它们受的伤,自己这点疼又算的了什么。他放下裤腿,咬牙跟上无忧。
到达楚子,顺利找到一片药草,无忧拔了几株就要走,张祺心里琢磨:要是晒干了磨成粉末来敷,应该也管用吧?
昨晚这一遭,让张祺现在还感到后怕,腿肚子发软。也使他意识到,身边除了食物,还得弄些药草给背着。幸好大家伤得都不重,能忍一忍等到早上来采药,若是伤势过重,远药救不了近伤,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。
这么想着,张祺道:“猴哥,咱们多弄点回去。”
抱着一捆药草回家,刚走到洞穴附近,张祺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一抬头便看到角落里,猞猁正在啃食昨晚被它咬死的头狼,场面十分血腥。
昨晚体力消耗巨大,而且又过了一晚,饿了也正常。况且猞猁还挺贴心的,特意叼到角落去吃。
张祺这样说服自己,可尽管如此,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他瞟了一眼,快速收回视线,假装没有看到,回洞穴拿了剩余的半件破烂t恤,吹一声口哨,把几只崽子喊去了山涧边上。
他先给最严重的泰山清洗身上的血迹,随后捣药、敷药,用t恤上撕下来的布料给包扎好。
接下来是无忧,同样是先清洗,再敷药包扎。
这边刚弄好,猞猁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,张祺一扭头,看到一双凶悍眼睛紧盯着自己,吓得差点一屁股坐进山涧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