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君钦气的浑身发抖:
“可是是我自己想被欺负的吗?是我自己主动想挨打的吗?还不是因为爸爸你没本事又没有背景,连我被人欺负了也管不了。”
“要说废物,也是因为有废物爸爸,才有废物儿子才对!”
“”听到兰君钦的话,兰鸢山沉下脸,狠狠压了压眉。
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下垂,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兰君钦,兰君钦心底咯噔一下,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之前挨过兰鸢山的打,知道兰鸢山生气是会动手的,忙不迭地伸出双臂抱住自己的头,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,减少等下挨打时候的身体面积。
很快,兰君钦就听到了兰鸢山脱衣服的声音,他心中一紧,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是兰鸢山抽皮带抽他的前兆,忙闭上眼睛。
“”
十秒钟过去了。
三十秒过去了。
一分钟过去了。
兰君钦僵挺着身体,等了足足六十秒,也没等到兰鸢山皮带抽下来的动静,反而是有温暖带着烟草味的外套丢了上来,把他因为上药裸露在外的皮肤盖住。
“”兰君钦身体一颤,偷偷抬起头,从指缝里睁开一只眼,看着兰鸢山背对着他走进了房间里,顺脚踢上了门。
兰君钦:“”
他又是庆幸又是后怕,在沙发上呆着趴了一会儿,半晌才默默坐了起来。
第二天,兰君钦照例做好早饭,在吃饭的时候还惦记着昨晚顶嘴的事情,又是羞愧又是害怕,饭也没吃几口,偷偷摸摸地用余光觑着兰鸢山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感受到那阵若有若无的隐晦光线,兰鸢山吃饭的动作都不带停的,将小笼包咬进口中,这才撩起眼皮,懒散地看了兰君钦一眼:
“怎么,我脸上有东西?”
“没。”兰君钦“做贼心虚”,忙移开视线,低下头专心吃饭。
兰鸢山嗤笑一声,没说话。
他吃完饭后照例去上班,也没管兰君钦,更没叮嘱他什么。
但当兰君钦下午放学的时候,他给兰君钦发了一条消息:
“来夜阑会所。地址等会发你。”
兰君钦看着上面熟悉的地址,心想这不是爸爸上班的地方吗,兰鸢上叫他去那里做什么?
该不会是看他读书成绩不好,还顶嘴,所以想把他卖进会所当年轻鸭子吗?
思及此,兰君钦浑身一震,浑身好似被钉在原地似的,大脑空白一片。
等到兰鸢山把地址发来,并且让他七点钟之前一定要到的时候,兰君钦才咬了咬牙,艰难地抬起腿,听话地坐上了前往夜阑会所的公交车。
他以为夜阑会所会是一处纸醉金迷的销金窟,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,但没想到这夜阑会所经营还挺正规的,看见兰君钦疑似未成年,门口的保安还拦住了他,问:
“小孩子不应该来这里,回去。”
兰君钦只好被迫止住步伐,解释道:“我来找我爸。”
“你爸?”门口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兰君钦,狐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