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鸢山仍旧没有和旁人透露自己看得见的事实,方岫玉嘴也严,没和任何人说过,所以现在整个朝野上下皆认为兰鸢山没有即位的资格,所以都将眼睛放在了兰君也的身上。
兰鸢山知道现在的兰君也很危险,但因为皇帝不允许兰君也出宫,所以兰鸢山还在伤脑筋怎么把兰君也弄出来。
他今天特地找来池若学,想和他讨论讨论,怎么暗中保护兰君也。
“池大人池大人?”
一阵疑惑的清冷男生将池若学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,池若学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兰鸢山面前走神了,忙告罪道:
“殿下恕罪,臣走神了。”
“是什么让池大人想的如此入神?”兰鸢山笑道:“竟连本王这上等的好茶也留不住大人的心思么?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池若学汗颜:“殿下的茶是好茶,是臣粗陋,品不来罢了。”
兰鸢山笑了笑,没再这件事上多做纠结,只道:
“池大人以为,我该如何将我的大儿子接出皇宫?”
池若学凝眉,表面上在听兰鸢山的话,心中却在想别的事情,愣了半天,才磕绊道:
“臣,臣不知。”
兰鸢山:“”
他收了脸上的笑容,一展蓝玉折扇,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,因此显得露出来的眼睛有些冷:
“池大人,本王在和你说话,”他顿了顿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究竟是什么,让大人如此神思不属?”
“殿下恕罪。”池若学闻言,视线在触到兰鸢山收了笑容的脸色时,心中咯噔一下,忙跪下来,低声道:
“殿下,臣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讲。”兰鸢山呷了一口茶:
“池大人,本王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池若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迟疑了片刻,道:
“殿下扬州知府贿赂太子的那个金额账本,你有看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兰鸢山说:“我把事情交给你办,自然是相信你能发现其中的端倪的。”
“多谢殿下信任。”池若学闻言定了定神,忽然又从这句话里找到了说下去的信心:
“臣臣觉得,扬州知府方且深贿赂太子的那些金额,似乎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
兰鸢山:“”
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凝了凝神,思考间,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:
“池大人,你此言何意?”
“殿下,难道你就不奇怪,为什么那西域公主同意与太子里应外合吗?难道就靠太子那些不知道能不能下成功的毒,就能说服那西域公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