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郁栖伸出手,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有事快说。”
“”在郁栖的催促之下,兰君钦总算找回几分清醒,战战兢兢地掀起眼皮看了郁栖一眼,又迅速垂下,勉强组织起语言:
“你刚刚一直在房间吗?”
“对啊。”郁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:“那不然我去哪?”
“可是你刚刚明明”
兰君钦本想说他刚刚明明看见郁栖在他房间,但看着郁栖莫名其妙的眼神,半晌忽然后退几步,径直跑开了。
郁栖:“”
神经。
他复又关上门,全然不知兰君钦一路飞奔跑到兰鸢山的房间,用力拍着兰鸢山的门:
“爸爸,爸爸!”
兰鸢山正在埋头苦干,房间里到处是散落的衣服和裤子,谢宛的旗袍已经被撕烂了,白玉兰的簪子坠着成串的珍珠,斜斜地插在如瀑般茂密盘起的头发里,随着起伏的动作轻轻摇晃着,纤长白净的脖颈汗湿,黏着几根散落的青丝,将他眯眼的神情透露出几分妩媚来。
他听见兰君钦的声音,抓着兰鸢山的后背指甲用了几分力,兰鸢山不由得闷哼一声,用力抱紧了坐在他大腿上的谢宛。
门口的声音一声重过一声,看起来是不开门就不会罢休,谢宛平复了一下呼吸,轻轻推了兰鸢山一下,示意他去开门。
兰鸢山:“”
他臭着脸下了床,随意用浴袍裹着下半身,踢着拖鞋打开了门,语气有些不耐烦:
“做什么?”
“爸爸!”小狗垂在狗狗眼,搓着爪子,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,祈求道:
“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吗?”
兰鸢山:“”
之前在出租屋的时候,父子俩人受限于经济原因,一直是睡一张床,但现在
谢宛还在他的床上。
还是衣冠不整的那种。
兰鸢山伸出手,按住了门框,不让小狗闯进来,皮笑肉不笑道:
“这么大人了,明年都成年了,还要和爸爸一起睡?”
“求你了爸爸,我害怕。”小狗战战兢兢地垂着耳朵:
“我那个房间有鬼!”
兰鸢山:“”
他确定兰君钦是在没事找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