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宸蹙眉,蕙曦郡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
苏轻月是不愿意得罪蕙曦郡主的,这种手段毒辣的女人,与她为敌,有很高的风险,而且她迟早与祁宸和离,此时得罪蕙曦郡主,以后必然会遭受到她激烈的报复。
“太子妃心脉受损,都是她咎由自取!怪不到我的头上。”苏轻月说道:“而且,我已经为太子妃放过一次心头血,直至今日,身体都未复原,即使开膛取血……恐怕效果也不尽人意。”
“胡说八道!苏轻月,明明就是你刺伤了我姐姐,你别想狡辩。”苏云裳愤怒不已,激动的说道:“还有,你在街上扇我耳光,脚踢洪安业,力气大的跟牛一样,你还好意思装病?”
苏轻月瞥了苏云裳一眼,森寒的目光,令苏云裳有种无端的恐惧,仿佛她是被苏轻月盯上的“猎物”。
怎么会有这种感觉?苏轻月想干什么?
苏云裳攥紧手指,有蕙曦郡主在这儿,她不必怕苏轻月,今日,她必须放苏轻月的心头血,叫其付出惨重的代价。
“宸王,苏轻月是什么样的人,您是清楚的,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毒害,何况我姐呢?我姐现在急需她的心头血救命,一刻都耽误不得啊!”
苏云裳焦急的对祁宸道,仿佛回去晚了,苏锦绣就会死一样。
祁宸狠狠的拧眉,苏云裳的话,令他极度不适,冷声道:“本王觉得宸王妃说的没错!”
苏轻月有些恍惚,大概是没想到祁宸真的把她的话听了进去,破天荒的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。
苏云裳闻言,心脏猛烈的颤抖了一下,宸王妃?宸王以前只唤苏轻月的贱名,现在却改口成了宸王妃?而且,宸王什么意思?听信了苏轻月的鬼话?真的想要取她的心头血?
不!
绝对不可以!
苏云裳本能的退后几步,躲在了蕙曦郡主的身后。
蕙曦前进一步,扬起下巴,怒火腾腾的说道:“本郡主一直以为,宸王是个明辨是非的人,娶苏轻月这种毒妇,也是身不由己,现在看来,宸王糊涂至极,难怪小世子会被毒哑,这都是因为你的糊涂造成的。”
“宸王,亏我姐姐成为太子妃之前,对你那般情深,你不仅负了她,如今为了苏轻月这种恶毒的女人,这般对我,姐姐若是知晓,肯定会对你失望至极的。”
都怪苏轻月这个贱人,要不是她提醒宸王。
宸王怎么会受到蛊惑?把脑子动到她的身上?
祁宸俊脸难看至极,黑眸冷冽的看向蕙曦和苏云裳。
俩女皆被祁宸眼神吓到。
祁宸紧攥手指,骨节都被捏的泛白,苏云裳的话,就像一根尖刺,扎入他的心脏,没错,他是负了锦绣,愧对锦绣,即使锦绣失望,那也是他咎由自取。
但是!今天他不能取苏轻月的心头血!
因为……
苏轻月“噗嗤”一声,突兀的笑了起来,目光落在苏云裳的身上:“苏锦绣命在旦夕,一刻都耽误不得,苏云裳,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说废话?倘若你真的关心苏锦绣的死活,就不是站在这儿与我夫君理论,而是自破胸口,取出心头血去救你亲爱的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