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栀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。
“这是离婚协议,等我出院,就去民政局办手续。”
这一刻,很多事她已经不在乎了。
薄严城接过协议,毫无温度的眼神看了温晚栀一眼。
修长的手指翻开,越翻越快,最终啪地一声丢回温晚栀手里,语带讥诮。
“你要拿回温家的产业?”
温晚栀抬头,倔强对上男人的眼。
“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那双墨色的眼里面有恨意,有讥诮,有醋意,也有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薄严城迈开长腿走近,高大的身影迫近,笼罩住病床上虚弱娇小的身影。
“当年是薄家替温家还了巨额债务,早就没有什么温家了。温晚栀,你本来就一无所有。”
温晚栀被薄严城的话深深刺痛,细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。
如今的她,确实一无所有。
看着女人情绪起伏的样子,薄严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。
双手交握,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。
“所以你打掉孩子,同意离婚,是为了他?”
温晚栀抬起头,哂笑了一声。
“我说不是,恐怕薄总也不会相信。”
薄严城眼里怒意翻涌。
修长的手指一伸,捏住温晚栀小巧的下巴,疼得她闷哼了一声。
“别忘了,还有一笔账,我没和你算完。”
温晚栀挣扎了一下,没能挣脱男人手掌的桎梏。
腹部绞痛着,抬眼倔强看着薄严城,她咬着牙开口。
“向依然的事故,不是我做的。”
薄严城眼神骤冷,猛地收紧了手劲,声音更冷了几分。
“已经定案的事,你还不承认。因为你,依然再也不能跳舞,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。如果不是她执意不追究,你现在应该在坐牢!”
温晚栀从头冷到脚,一阵心悸,忍不住咳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