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警满脸气愤:“不然呢?她被亲生父亲虐待多年,身上全是伤,白局原本今天要亲自带她过来鉴定的,但有事耽搁了。你们倒好,居然欺负她!”
女医生顿时面露尴尬,狡辩道:“那个,可能是我误会了,谁让她自己说话含混不清呢。我本来是要给她鉴定的,是她自己不配合。”
想颠倒黑白,倒打她一耙?
姜明心可不惯着。
“我不配合?你把我当做受玷污的女人,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嘲讽。退一万步说,就算我被人侵犯了,那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,你凭什么歧视我?”
女医生不服气地低声嘟囔:“无辜不无辜的,谁知道呢,这长得就不正经。”
姜明心面沉如水:“正经不正经,敢问你是用什么标准来评判的?还是你想说,长得漂亮就不正经,长得丑就肯定正经?合着你丑,就不许别人漂亮了是吧!”
一句话,直接戳破了女医生的肺管子:“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?大家快来看啊,这里有人公然辱骂医生!”
女警不由得摇了摇头,“够了!你自己侮辱人在先,有什么脸嚷嚷?”
见姜明心在医院也遭受羞辱,女警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她来县公安局工作已经四五年了,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来做伤情鉴定。
一是不懂法,不晓得要来做鉴定取证;二是就算知道了,也因为担心丢人现眼或被亲戚朋友嫌弃而不敢来。
若是不幸被人女干污了,要么打断牙齿和血吞,要么一死了之。还有的直接被迫嫁给了施暴者的,一辈子就那么毁了。
像姜明心这样,被亲生父亲家暴都敢于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,别说医护人员没见过,她也是第一次见。
不仅同情,更加敬佩。
“要不,我送你去市医院做鉴定吧。”女警提议。
姜明心也正有此意,“会不会太麻烦你了?”
女警指了指门外的警车:“不会,我刚好要去市里取份文件,捎带手就送你了。”
“好,那我们走吧。”姜明心淡淡瞥了那女医生一眼,转身离去。
听着身后的非议声,女医生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口:“得意个什么劲啊,这种狐狸精,留着就是祸害!”
分诊护士忐忑地看向她:“可是她认识白局长呀,万一……”
女医生的表情凝固了一下,梗着脖子道:“怕什么,我又没把她怎么样。别管了,忙你的去,我去住院部看看我家那口子去!”
她刚走进住院部骨科,就听见一声怒吼:“谁告诉你那青花笔洗是瞎货的?要不是我把照片洗出来了,真就让你糊弄过去了!你居然把它登记成了工艺品?我告诉你谭建华,要不把这笔洗给我追回来,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