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能接三剑,则不论我老师身处何地,不论你们有何算计,你等他一个时辰,第四剑、第五剑……照此推类,至我倒地身亡,如何?”
一番话毕,满山哗然。
苟无月、风听尘,眉头高高挑起。
葬剑冢四子中,顾青二三,听得浑身燥热,一四,则更显沉默。
就连拄杖剑而观于一侧的泪双行,手都为之一抖,感觉手上提着的麻袋,份量重了不止三分。
笑崆峒竟是一步踏出,不打算活着回来了。
古剑修竟其志、圆其道,能至于此,真如其所言,除他笑崆峒外,还有谁?!
华长灯已然读懂此子心愿,微微颔首:
“满足你。”
……
“嗡!”
梅巳人甫一踏出时空裂缝,腰间太城剑巨震,感受到漫天剑意后,他惊了。
抬眼望去,八方飞雪激荡,剑念四射溅昂,覆盖了方圆万里,将灵榆鬼潮,都惊得望而却步。
天色昏暗,宛置酆都。
灵榆银月,却悬高天。
笑崆峒提剑参月一拜,凌于虚空,剑念从其身上勃发。
知道的晓得他是笑崆峒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在灵榆山发散剑念的八尊谙!
不好……
梅巳人望着山周退避不止三舍的诸多古剑修,第一眼找到了风听尘,闪身过去:
“发生了什么?”
“如此这般……”风听尘一转眼,见是梅老,三言两语传念道完方才之事,依旧目不斜视,紧盯战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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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晚了!
梅巳人暗恨不已。
只瞧笑崆峒这小子目中焰火,他便晓得自己阻止不了此战,这是在求道。
而笑崆峒所问,赫然便是对面华长灯腰间狩鬼,剑念锋芒所指,狩鬼亦起吟声!
……
“时也?镜花水月。”
“命也?百孔千疮!”
只是两句剑辞,笑崆峒浑身勃然发散之势,有如找到了唯一可攻破华长灯的点,敛聚而归,聚于剑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