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花在房间里溅射。
约翰头顶上密集的管道被打出了一个个缺口。
他恍若未闻,淡定地卸掉弹夹,更换、上膛、开枪,新的金属空壳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。
敌人被打成一滩滩血浆。
他们几乎都是肩部以上中枪,根据皮下护甲和植入体的强度不同,挨上不同数量的子弹,但无一例外,都在对枪过程中暴毙。
约翰带着高级义体,加载新款军用芯片,配上一把顶级改造的戎锯动能步枪,打小规模地形战简直不要太强。
但他还是得保持谨慎:
自己没有皮下护甲,任何擦伤和中弹都需要用药剂救急,事后还得通过手术将子弹取出来。
放逐者们的牙齿都要咬碎了。
约翰靠着不断游走,将敌人挨个点杀在建筑物里。
随着数量减少,最后的几个瘾君子彻底暴怒,决定跟他玩不要命的那一套。
高处架枪的把扳机按死。
子弹封堵住了约翰所有建筑物的每一个缺口,随后就是手雷铺路,放逐者小队将自己能掏出来的投掷物全都灌进了厂房。
把里面炸得一塌糊涂。
他们等到爆炸声消失的瞬间,一窝蜂地挤进了约翰所在的位置。
“啊——”
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。
放逐者们高估了自己的街头乱斗芯片,也低估了筏岐工业单分子武士刀的锋锐程度。
骇人的切割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。
金属镀层在微弱的自然光反射加持下留下淡淡的尾曳,混乱的搏斗掺杂着数不清的惨叫和咒骂。
那些凌乱的声音,从歇斯底里到恐惧万分。
约翰咬着牙一言不发。
场面稍微安静下来的时候,周围已经躺着好几具尸体,还有捂着伤口在血泊里呻吟的放逐者。
约翰喘息阵阵,光线照进来才发现他被炸得蓬头垢面。
沾满灰尘的脸上流下鲜血。
有自己的,更多是别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