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操不会有援军的,陶谦也已经送了五百匹布与我,用以示好,这便说明,陶谦不会相助徐州。”
已经是胜券在握了。
如此情况下,曹孟德应当也无可作为。
“他平贼兖州,打得都是疲惫青徐之兵,兵无什么战绩,君莫忘了,当年他在卞水被徐荣杀得丢盔弃甲,损兵折将。”
“说明曹孟德也是冒进之人,不是什么用兵能手,我何须怕他?”
阎象听了此话,不知怎么接下去。
于是又退去,可他这一夜翻来覆去,却是怎么都睡不着,总觉得如此行事,未来恐怕被人非议。
既不仁,也不义。
唯一能大揽的渔翁之利,可你若是将这黑山军与南匈奴这等本该为盟友之宵小当做鱼肉。
岂不是……人家也不会为你卖命?
阎象在帐中床榻上,脑子里满是袁术今日所言。
他那些话。
初听觉得的确有些道理,可是细细想来就觉得经不起琢磨,有些太过托大了。
徐荣是何人,董卓麾下猛将,兵马精锐众多,又是以逸待劳,请君入瓮。
而并非是曹操无能。
想到这,他又起身来,朝着主帐而去,这一路看得又是心惊胆战,这些军士因为安营扎寨,就地取材,到附近山林去水伐木。
所以今日的防备,并不是很森严,甚至有点懒散。
同时,也可能因为刘祥大军在前,为他们当为屏障,是以可以稍稍懈怠些许。
阎象不敢停留,立刻快速进了主帐,看袁术还没有睡去,时刻在等待前方战报,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。
好在主公也不是真的醉于得意,还是有些清醒的。
阎象放下两袖,拱手道:“曹操当年追逐天子座驾心切,深入卞水一线,想快速追上董卓兵马,是以并没能逐步查看附近地形。”
“可现如今,情况完全不同,我们乃是他乡之兵,占据的是曹氏之地。”
“地形,反而不如曹操了解也,是以,咱们最好还是不可如此拖慢,应当紧急行军,快速攻敌以策万全。”
“哈哈哈!我自然也想到此!”袁术一听此话,也没怪阎象,他知道这位谋士认真而善于思索,虽然不如其余谋士那么思维敏捷,但胜在用心琢磨,忠心耿耿,反而有点感动。
袁术接着道:“可地利之便,不如兵临城下,我大军压境,刘祥三万兵马已在封丘驻扎!他若是不出城,死守便可数月之久!”
“曹操凭什么呢!”
话音刚落,一骑自外入营,马蹄声踏如擂鼓一般,扯着嗓子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