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送我古玉是何意?”
曹宁脸色一凛,并没有立刻收下,甚至也没有多少笑意,她只觉得父亲忽然这样,必然是有妖。
“哈哈哈,我得胜归来,送自己的女儿一些礼物如何?”
“父亲还是直说吧,女儿虽收到过不少礼物,但是却知晓拿人手软的道理。”
她一向冷淡,面容清冷,但从小因为是长女,得刘夫人,丁夫人,乃至后面的卞夫人宠。
自小学礼法,懂儒学,喜看书籍,心性比一般女子不同。
曹操听了这话,登时立起身来,脸上笑容也收了不少。
从回到兖州之后,他就一直觉得不安宁,荀潇最后卸任之时,也太过迅速了,几乎是不假思索。
这也就代表着,他真的不想辅佐自己。
由此,曹操的心中生出些许挫败感,这种感觉一有苗头,就像猫爪挠一样,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继而越来越旺盛。
最关键的是,自己当时还巴巴在那敲打呢。
结果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,一套连击全打在了棉花上,每每想起甚至还会自觉尴尬。
是以,书信是受不了了,每次想到自己扭捏姿态,写下那些缠人的污言秽语!
整个人都不对劲!
还是让女儿来!
若是让玉儿来写更加不对劲。
卞玉儿是曹操现在最为喜欢的爱妾,肤白貌美,温柔似水,双眸勾人。
他岂敢叫她写!想想都更不可。
但女儿不同,因为他曹操的女儿,无法避免的只能在自己麾下士族之中挑选夫婿。
说好听点,叫联姻以巩固关系。
不好听便是将女儿当做维系此情的纽带,虽说曹操自己舍不得……但却也没办法。
这是最好的归宿。
总比乱世流连要好得多。
“唔……”曹操随和的坐在了一侧,侧躺在了蒲团上,一只手撑住了脑袋,展颜笑道:“兖州境内之士子,你大都知晓,如今可有心怡之人?”
“父亲,我才多大,你便张罗着如此,大可不必,现下兖州刚定,匡亭大捷我也听闻,但周边强敌环饲,为何现在就要以联姻而挑选呢?还是等父亲再立大业,女儿再择其一,也好拉拢更多士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