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时画了一百多张,黎臻活动着僵掉的手腕从椅子上站起。
病中体虚再加低头久坐突然起身,黎臻只觉天旋地转,幸好身后伸来一双大手接住了她。
祁翼寒抱起黎臻,上车就要去医院,黎臻声音虚弱地坚持。
“不发烧了,回家。”
祁翼寒额头碰额头,确实不热便同意了。
帮忙找孩子的张桂兰口干舌燥的回来喝水,恰好看到祁翼寒不顾黎臻反对硬是把人抱下车往家走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张桂兰跟丈夫没疼没热的过了一辈子,最看不得娇气,又不是没有腿怎么就不能走路了。
亲眼目睹亲生女儿跳河,黎臻无法面对助纣为虐的婆婆而不心生嗔恨,转头把脸埋在祁翼寒臂弯里装死。
“妈……”祁翼寒话少,叫了声妈便抱着黎臻回屋。
张桂兰随后进来,道,“徐战娘看丢了梁院长家的孩子要死要活的,我今天过去陪她就不回来了,明天礼拜天,小阳晚上回来,你们记得做饭。”
黎臻知道婆婆说那些话就是给她听的,病了也别想偷懒,该干的活得干,做饭是必须的。
其实黎臻知道婆婆本性不坏,只不过是沿袭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陋习,但婆婆听信余玉芝挑拨,偏听偏信余玉芝就是不辨是非了,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世的机会,她不会故意为难婆婆,却也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乖顺。
她病了没道理还要强撑着起来做饭,黎臻昏沉沉躺到床上阖眼睡去。
再醒来,天色已全黑,外面有人在说话,时或响起一两声女人的轻笑。
黎臻侧耳细听,分辨出竟是余玉芝的声音。
不是该在医院保胎吗?这么耐不住跑来祁家,真是够拼的。
“玉芝姐,这菜你怎么做的这么好吃?”
祁翼阳吃着余玉芝做的菜赞不绝口。
“就是,比我嫂子做的好吃多了。”
祈莲跟着夸,还不忘贬损黎臻几句。
祁翼寒难得在家吃饭,闻言板着脸训人。
“背后说人,说的还是任劳任怨给你们做饭辅导功课的嫂子,学校就是这么教你们的?”
祁翼阳冷嗤,“就她高中毕业能辅导什么,也就是会买些学习资料还买不对。”
祈莲也道,“她做饭怎么了,没工作不赚钱再不做饭,搭个板给她供上得了。”
话音未落,祁翼寒重重放下手里的筷子,余玉芝适时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