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早上剩的大饼子热了就着咸菜吃完,张桂兰进屋叫黎臻。
“起来。”
黎臻没动,“您要去就去,我不舒服不去。”
不等张桂兰再说什么,一道寒凉声音响起。
“怎么跟妈说话呢,赶紧起来。”
祁翼寒走过来掀开黎臻身上的被子。
又烧起来的黎臻冷得打颤,被子一掀整个人瞬间抱成团。
“起来,去给余玉芝道歉。”
祁翼寒拎起黎臻,将人摁在床边拿起外出的衣服就往身上套。
黎臻没力气挣扎,任由祁翼寒给她穿上衣服,下床腿一软往地上倒去。
祁翼寒及时扶住黎臻,嗓音低沉地警告,“别以为装病就能躲过去。”
手臂铁箍似的半抱着把黎臻弄出门,祁翼寒拉开车门将黎臻塞进车里。
坐在驾驶室里的秘书洛尘见二人面色不虞,回头仔细瞧了黎臻几眼,问祁翼寒。
“嫂子脸怎么这么红,发烧了?”
祁翼寒压根没注意到黎臻的不对,闻言大手覆上黎臻额头,触手滚烫。
“发烧了怎么不说……生病打人就有理了?”
洛尘听得啧了声,就祁翼寒这破嘴,黎臻能跟他过这么久也是够不容易的。
“死了吗?”
黎臻推开祁翼寒的手,强撑着挪开距离,却被祁翼寒伸长臂圈回怀里。
“险些流产,你说呢。”
祁翼寒语气里透着不悦,听得黎臻份外刺耳,嘲讽道。
“流不流产跟你有关系?”
“黎臻!”祁翼寒表情严肃,“别忘了余玉芝是见义勇为英烈遗属,你再这样说话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