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的浪潮一波一波袭来,我哭得嗓子发哑,什么都说不出。
在昏睡的最后一刻,他抱着我,声音有丝带有颤抖的泣音:
“宋时微,就让我们互相折磨吧。”
……
我又做梦了。
这些天里,我总是做梦,时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我梦见,苏珣抓着我的肩,一遍又一遍的问我,“宋时微,你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还能是什么?”我烦极了,恹恹地推开他:“如果没有救你,阿旺就不会死,没有救你,我就不会失去孩子过得生不如死。”
“所以。”我抬头,笑得冷漠,
“当初,你就该死在那荒郊野岭。”
苏珣看着我,神情好似有些受伤。
可他有什么难过的?
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。
被他啃咬的后颈还再发疼。
我退后着,告诉他,“苏珣,你可不可以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?”
“我觉得恶心。”
12
醒来第二天,宫人说苏珣给我解了禁闭,只不过禁令我终生不得面圣。
我心里乐得直开花,那我真是美梦成真了。
没了苏珣,我的生活终于有了那么些盼头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苏珣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。
虽然我偶尔也听宫人说,他们的陛下总是会深夜站在我门前立而不入。
但这有什么关系,只有不见到他,我就会很开心。
在我的孩子三周岁的时候,顾清婉破天荒请我去参加周岁宴。
我虽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知道她此邀不怀好意,但我还是想看看那个孩子。
太子的周岁宴,办得很是浩大。
我穿着一身自认为最体面的衣裳,坐在席位的最末端。
宴会歌舞升平,精彩万分,但我眼里只有我的孩子。
苏珣算给他取了一个好名字,苏宴,海晏河清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,坐在高台的顾清婉却中止了歌舞。